“嚐嚐伯母做的湯,有利於傷口癒合。”阮嫻將保溫瓶開啟,拿出一個碗,正在倒湯。
陶家現在是雞飛狗跳了,陶榮自覺丟人得不行,實際也想去與陶箐套近乎,但又拉不下那個臉,所以怒氣只能發洩到他們母女兩人身上。
已經失去陶榮的庇護,陶若茗不能再失去鍾梓銘。
這不,來安撫他了。
“謝謝伯母。”鍾梓銘坐起來,臉色慘白,帶著一絲絲憔悴,實際也沒什麼胃口。
他已經是犯罪嫌疑人,雖沒有去拘留所,但也已經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一家人客氣什麼?”阮嫻衝陶若茗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就往外走,“伯母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陶若茗自然是要留在這裡,等門一關,她坐下來,拉著鍾梓銘的手,“那天都嚇死我了,你要是出點什麼事,我可怎麼辦?”
說著,眼眶倏然泛淚,好不可憐。
鍾梓銘瞧著,心底也一軟,自己是個大男人,哪怕在窘迫也不可能表現,還要反過來安慰她,“沒事的,很快就會好,別怕。”
他都這樣了她還不嫌棄他,經常來看他鼓勵他,兩人之間的感情經得起考驗。
陶若茗和陶箐那個女人不一樣!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和你在一起。”
她說著,趴在他身上,伸手抱著他。
那副依戀的模樣,信誓旦旦發下的誓言,讓鍾梓銘心底那叫一個觸動。
伸手覆上她的頭頂,撫摸著她柔軟的髮絲,一下又一下。
分明是副唯美的畫面,卻因一個身受重傷,頭上纏著紗布而顯得有些辣眼睛。
兩人依舊卿卿我我,你儂我儂。
倏然,門被推開。
鍾南和鍾夫人突然出現,陶若茗一下驚得起身,頭猛地撞到鍾梓銘的下巴。
“嘶。”
一下扯到傷口,鍾梓銘面部扭曲起來。
“梓銘。”
陶若茗剛說完話,手被鍾夫人一拉,往一邊甩,呵斥道,“你這個女人又想做什麼?”
“伯母……”陶若茗撞到桌子上,瞪大眼看向鍾夫人,只見對方一臉著急,看向鍾梓銘,“傷到哪了?媽看看。”
“媽,茗茗那是不小心。”鍾梓銘看著心尖上的人一臉楚楚可憐,不滿替她辯護。
“可憐?”鍾夫人冷哼一聲,轉身看向陶若茗,“這裡不歡迎你,回去吧。”
陶若茗神情呆滯,不可置信看著她。
前幾天還對她和顏悅色,說著畢業讓她和鍾梓銘訂婚的人這麼突然變了?
“伯母,我……”
“你別說話了,走吧!”鍾夫人壓根就不想聽她講話,不耐煩打斷,指著門,“馬上給欸我走!”
陶若茗含淚看向鍾梓銘,對方還沒說話就被鍾夫人罵了一句,略帶媽寶的他哪還敢出口,神情十分猶豫。
“還不走?”
鍾夫人再三趕人,陶若茗再厚的臉皮也不敢多說什麼,捂著嘴就跑了出去。
“茗茗!”鍾梓銘著急叫了一聲。
“叫什麼?”鍾夫人拉著臉,“如果不是她,你能成這個樣子?能躺在病床上?非去招惹箐箐,招惹那個季洋!”
“那不關茗茗的事,都是陶箐那個惡毒的女人,我……”鍾梓銘著急辯解。
“好了!還替她說話,你爸去找季洋調解,根本沒用,你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有空去管她?你想坐牢嗎?”鍾夫人說著氣不打一處來,拔高聲音。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出點什麼事也不想活了。
“這麼會協調不了?叫爸爸再給他多點錢,媽,我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