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箐接過電話,手繼續在陶老太太肩上捶,笑嘻嘻道,“果然是奶奶厲害,一下就把我爸治住了。”
“你又闖什麼禍了?”陶老太太可不是傻子,對她這幅性子還不瞭解?
“我不知道。”陶箐一臉無辜,“我都一個多月沒回去,都在學校,待會我爸說我什麼罪就什麼罪好了,我沒惹誰,就很委屈。”
“打電話就讓我一個小時內滾回去,從學校到家最起碼要一個半小時,我還沒吃飯,只能來奶奶你這裡了。”
陶老太太嘆了一口氣,“你是不是和若茗發生口角了?”
打小兩人就爭,每一次都是因為這些事,她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終究不是一家人,這理沒法評。
“我發誓,我真的沒惹她,我現在看到她都躲得遠遠,以免我爸又罵我。”她努嘴,一臉落寞。
陶老太太看著她這幅樣子,眉頭緊蹙,臉色也不好起來。
陶若茗再怎麼樣,那也只是繼女,陶家的孫女也永遠只有陶箐一個。
“胡想什麼呢?你爸會這麼不明事理?都是一家人,是你想太多了。”陶老太太面露無奈。
“那可能就是我想多了。”陶箐依偎在她身邊,抱著她的手臂,頭靠在她肩膀上,親暱道,“奶奶,我以後都不回那邊好不好?我就回老宅,我想在你和爺爺身邊。”
季洋說得對,如果她一開始就應該選擇住老宅,與老兩口還能親近一點,而不是往那邊擠,看著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為了那點不甘心,一直在找虐。
“哪裡都是你的家,你想在哪待著就在哪待著。”陶老太太慈愛說著,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沒讓他們就等,僅僅半個小時,陶榮就來了。
陶箐看著他還縮了縮脖子,更加靠近陶老太太,而他身後的陶若茗眼睛紅腫卻強撐著,身材纖瘦,站在那,配上這小身板,讓人憐惜。
“怎麼?給箐箐開批鬥大會?我這個老太太是不是也有參與的權利?”陶老太太看著三人,抿著唇,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媽,你都不知道她做了些什麼!”陶榮冷厲的眼神掃向陶箐,怒氣湧起。
“奶奶,我做了什麼呀?”陶箐也帶上哭腔,眼眶一下都紅了,“我到底又做了什麼呀?”
聲線顫抖,可憐兮兮。
她和季洋在一起這麼久,無時無刻不在體會一個道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以前她用強勢霸道偽裝自己,最後有理也沒理。
那她不爭了,哭總可以吧?
這個操作讓陶若茗都懵住,對方一下就變成軟弱的小貓,控訴著自己的不公。
反倒是他們三個人欺負她了?
陶老太太冷哼了一聲,“你說吧,箐箐她做了什麼?”
“媽,您先別生氣,這件事我們也是想求證一下,沒有任何指責箐箐的意思,阿榮比較著急,這件事我來說。”阮嫻主動站了出來。
陶老太太目光落到她身上,示意她說。
“梓銘前段時間住院,不是車禍,是被人打了。”她開口,先說了這個事,見老太太眉頭緊鎖,繼續往下說,“這個打人的人在昨天又讓人打了梓銘一頓,他的身份也被查出來,這個人……”
她頓了頓,有些難為情看向陶箐,又不想挑戰陶老太太耐心,有些不相通道,“打他的那個混混經常和箐箐在一起,就在昨天晚上,梓銘看到他去接箐箐。”
“我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是鍾家已經在調查,美芝氣得都住院了。”
林美芝是鍾母,她強調事情的嚴重性,說是鍾梓銘看到的,將陶若茗排除出去,進一步提高事情可能性。
“那你哭什麼?”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