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高血糖,不吃。”季洋點著蠟燭。
“哦,還以為洋哥哥故意只想和我一個人過生日呢。”她說得曖昧,還偷偷觀察他的臉色。
那個時候,她喜歡季洋,時不時會說一些話看他反應,但又不敢明說。
“這不是隻有兩個人?”季洋淡淡反問,“許願吧。”
她看著上面的小貓咪,那一年許的願望是:“希望洋哥哥喜歡我,希望我們在一起。”
第二年,蛋糕上還是小貓咪,她許了同樣的願望。
第三年,她當著他的面,對上他的眼,說出了第一年和第二年的願望,季洋愣了好一會,最後兩人在一起了。
今年是第四年。
蛋糕上還是小貓咪,但他們走散了。
下車的時候,殷璐去醫院,沒有直接上病房,一個人坐在公園下,哭著一口口吃完了整個蛋糕。
蛋糕很甜很香,眼淚很鹹。
*
同年。
殷璐畢業了,成功拿到了錄取通知書,湯父出國治療的手續也辦好了,湯瑜升到了辰南的副總經理,外派去了q國,偶爾會給湯父打電話,人卻來得越來越少。
她的記憶恢復了很多,知道自己從小和湯瑜關係不是很親,兩人會爭會鬧,車禍的真相也不是她說的那樣。
她們也越來越疏離。
聽說湯瑜和辰南的總裁戀愛了,回家升職後就要嫁入邵家,而他們,似乎成為了拖她後腿的家人。
湯瑜從小野心很大,想做人上人,她也瞭解,自覺不聯絡,對方偶爾會打一筆錢過來,算是盡孝,也算是讓自己心底舒坦一些。
湯父能站起來走兩步了,殷璐似乎看到了希望,加快了和他去國外的步伐。
在國內她有一年多的經驗,去了國外能適應,國外的薪水很高,但要求工作時間不長,她同時在兩家工作室工作。
一年後。
a市機場。
“爸,你走慢一點,一會又累了。”說話的女子身穿藍白條紋襯衫配七分褲,時尚又優雅,話語帶著一絲無奈。
“不累不累。”前面的老年人擺擺手,笑著說。
女子無奈,推著行李走到後面,一路上都被偷偷打量。
她身上帶著一種氣質,獨自,自強,溫柔又隨和,笑容裡的自信很吸引人,屬於在人群中鶴立雞群的女子。
出了機場,湯父站在一邊,催促著她,“快點給你姐打電話,她在哪啊?早到了吧?”
“好。”殷璐掏出手機,還沒打,一條簡訊就發了進來,“我約的醫生今天有空,去不了了,你帶爸回家吧。”
她笑容淡了淡。
今年湯瑜嫁入邵家了,此時正為一舉得男鞏固地位準備。
“打了嗎?”湯父問,笑著道,“我已經三個月沒見她了,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二環內堵車都堵死了,姐姐被堵在半路,估計得堵幾個小時。”殷璐皺著眉,“爸,這也要等?我們都回到家了,早知道就不叫她來。”
“忘了,現在下班高峰,的確堵車了。”湯父嘆氣,“我們自己回去吧。”
“那我給姐打個電話,讓她也回去吧,明天再來,我們先回家把屋子收拾一下,明天一起吃飯。”殷璐說完,攔了一輛計程車,將行李搬了上去。
第二天湯瑜來了,打扮得很貴婦,嫣紅的口紅,時髦的貂皮大衣,看著一股文藝清新氣息的殷璐道,“這一年辛苦你了,爸恢復得很好。”
“應該的。”
“醫生說可以手術,到時候我就找藉口住在這邊,恢復期大概一個月,到時候我再回去。”湯瑜說著,對她道,“你也知道,我沒辦法,懷上孩子才能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