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此番過後是留不得那些眼線了,不僅僅是承骨山的,這回就連北冥枯冢安插在風漓道的眼線也要一併剷除。
想到此處,錫之郎冷哼一聲,
“信柏道友訊息可真是靈通。
怎麼,最近沒在北冥枯冢做客,反倒是來我風漓道的地盤上閒逛了嗎?”
錫之郎如此說著,顯然之前是知道之前承骨山和北冥枯冢做了一件大交易的事情的。
不過這也不是他的重點,重點是他說大澤坨是他們風漓道的地盤,這樣的話即便是兩人動手甚至是最後兩個門派兵戈相向的話,風漓道也佔了道義一方。
但這種小手段自然瞞不過骨老成精的信柏,只見他手中的矮小的手杖憑空敲了一下,面上露出不贊同之意,
“錫道友說哪裡的話,這大澤坨的邊境可是更多在我承骨山的。”
錫之郎聲音中冷意不減,
“貴派不是向來不把這種荒郊野地放在眼裡嗎?就連試煉弟子都選擇用什麼秘境遺蹟之類的;
怎麼今日忽然改了性子?
莫非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可是即便如今承骨山不如北冥枯冢許多,也不該和我風漓道爭搶這邊境之地吧?
好歹是個大乘勢力,竟如此蠅營狗苟。”
兩人針鋒相對的說著,被錫之郎拎著衣領的木賽卻恨不得立刻施展遁術蒸發在這兩人面前。
不是你們合體修士怎麼回事啊?
怎麼面上的友好都維持不住,一見面就針尖對麥芒的,這也太沒有合體大修士的氣度了。
木賽如此想著,他不知道的是,原本錫之郎和信柏的關係也還算過得去,還算面熟的點頭之交而已,但是自從靈滅之地被隔絕,承骨山挑起異族大戰,而錫之郎的師父死在了異族大戰之中,在那之後,錫之郎對承骨山等修士的印象就一落千丈,若非是風漓道實力不如承骨山還有北冥枯冢,發動內戰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但作為一隻老狐狸,面對錫之郎的言語攻擊,信柏面上笑呵呵心裡也沒什麼波瀾。
吵架就是這樣子,別管對方說了什麼,你只管輸出自己的想法就行,左右對方是不會有什麼好心思的,聽了也沒用,反而會讓自己氣弱。
“錫道友說笑了,若是能孕育九階靈藥的地方還是荒蕪之地的話,那這世上豈非沒有福地洞天?”
聽聞信柏說出此話,錫之郎面色變得極差。
看來今日是不免一番爭奪了。
“看來今日你是執意要和我風漓道過不去了。”
錫之郎說著,心中殺意漸起。
他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殺意,但即便是察覺到了錫之郎越發明顯的真元波動,信柏面上還是那副偽善的表情,落在錫之郎眼中卻是無比刺目。
這老傢伙和他師兄成柏一樣,成日裡都是笑呵呵的,彷彿隨和無比的樣子,實際上卻是真真正正的偽君子真小人,為了利益為了承骨山的利益能毫不猶豫的把所有人算計進去。
信柏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鬍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慌不忙的到:
“錫道友此言差矣,我們骨族乃是個整體親如一家,我怎麼會存心和錫道友以及風漓道過不去呢!
只要錫道友願意拱手出讓凝陽冥花,那這極品靈石礦脈就歸風漓道所有,如何?”
錫之郎心中冷笑,果然如此
“哦?
出讓凝陽冥花的話靈石礦脈就歸我們風漓道所有,聽上去好像原本這極品靈石礦脈還有凝陽冥花都是承骨山之物一樣。”
信柏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只聽另一邊錫之郎繼續嘲諷:
“信柏道友好歹也是合體修士了,當不如如此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