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少年的怒火,文家金丹,又或者可以說是血魔大師兄,卻是嘆了一口氣。
只見他道:
“你自從修煉以來,所舉行的血祭僅有寥寥幾次,周身血煞之氣並未完全侵蝕,此時若是改修功法,還來得及。”
聽到自己的大師兄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少年連想都沒想,就斷然拒絕道:
“不可能,那些什麼所謂的正統修士殺了我全家,是師父救了我,又傳我功法,我怎麼可能放棄師父的道法去改修仇人的功法!”
而且,若是改修了功法,再遇到瓶頸又該怎麼辦?
還有什麼辦法比血祭來的更方便嗎?
大師兄苦笑了一下,他豈會不知道自己這個小師弟的過往和心性,只見他搖了搖頭道:
“並非是妖強迫你改修靈脩法修的功法,師父當年的傳承中,也是有靈魔修功法的,只是功法殘缺,只能修煉到金丹中期,而師父說你資質出眾,日後金丹不成問題,所以才傳了你嫡傳功法,希望你能修煉到金丹大圓滿甚至一窺元嬰大道;
只是,師父所修功法雖然高深,但是即便是師父,最後那幾年,也是多少受到了血煞之氣的影響;
現在東荒有一座通往南海的古傳送陣,你若改修靈魔,雖然到了金丹中期就沒有了後續功法,但是以南海之大,想找一步高品階的靈魔功法應當不是問題。”
雖然大師兄解釋了一番,但是少年還是有些不高興的,只見他道:
“大師兄說的話我會考慮的,只是眼下,還是先拿了碧海定心珠解決了大師兄當下的困境吧!”
只是他內心卻是有些不贊同大師兄的。
在修煉功法之前,師父早已經利弊與所有人講明白,聽聞大師兄當初也是欣然接受了血魔修的功法的,而如今,遭遇了一點苦頭,便覺得不舒服了嗎?
哼,只想佔便宜不想吃苦頭,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所以他是不會改修功法的,至於被血煞之氣擾亂清明之事,他早都做好準備了。
且不論這邊大師兄小師弟如何作想,另一邊,此時的顧長歡,早已經換了一身裝扮。
一身綠袍弱不禁風的書生模樣,削瘦的連顴骨都有些凸出來了,面色還有些慘白,頭上的千面玉冠也變幻成了髮帶。
他更換完面貌不久,就又隱匿起身形來,然後手中拿著陣法法盤,消失在了原地。
這一邊,血魔大師兄和他的師弟毫無察覺的來到了文家所負責的這處靈脈。
沒費多少力氣就聯絡上了二長老。
文家二長老看著許久未見的自家老祖,簡直是欣喜若狂。
圍著其好一陣噓寒問暖。
雖然血魔大師兄身受重傷至今未愈,但也依舊是金丹修士,所施展的斂氣法術不是二長老這個紫府修士能夠看破的。
所以聽聞自家老祖要單獨秘密召見文雁殊的時候,二長老沒有絲毫猶豫就去找人了。
不過,受了傷的血魔修的氣息卻瞞不過顧長歡。
更別提他旁邊還有一個並未能完全收斂氣息的紫府期血魔修。
這兩個人身上的血煞之氣都不算輕,遠勝當初遊歷歸來的池錦不知道多少倍。
顧長歡面色一冷。
也不知道,這兩人修煉到如今的地步,到底搭進去多少凡人和修士的性命。
斷不能饒。
而這邊,文家二長老剛剛離開此處不到三十里,顧長歡便動手了。
顧長歡是下決心不想拖延,速戰速決,所以一開始,便讓兩隻靈獸也跟著出手了。
大師兄進階金丹許久,即便是如今的青塗也不可能在一瞬間就完全接近並且控制住他,讓其恍惚一下,為顧長歡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