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見顧青巖轉變了說話風格,也是一笑。
這樣也好,她時日無多,真的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些無用的繁文縟節上。
“哦?
原來如此。想必顧族長不會無故放矢,在下願聞其詳。”
她倒是好奇,顧家找她這樣一個沾染上無生疫時日無多的人要幹嘛。
莫非是為了找她來為顧家設計陣法?
可是來的路上顧青白明明說過,顧家有高階陣法師的。
除非她能破除無生疫繼續活下去進階煉虛,否則的話,她對於顧家實在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價值。
再者,顧青白一個金丹期修士,是如何能找到她呢?
總不能顧家中有人精通占卜之術,能未卜先知她會在哪裡出現吧?
若是真的這樣的話,那顧家的底可就真有些深不可測了,畢竟據他所知,人族中精通占卜之術的家族,也就只有那一個傳說中的玄家而已,這個顧家又是怎麼回事呢?
而且,顧家又為何會只派顧青白一個金丹修士前去找她呢?
總不能連她所有的前塵往事都能算出來吧?那也太離譜了。
越想越糊塗的蝶衣索性不想了,她坐到椅子上,看著顧青巖,等這位顧家族長給她個合理的說法。
甚至還分了個安慰的眼神給面上有幾分心虛的顧青白。
顧青巖自然是將她的舉動看在眼裡,心裡也知道蝶衣此時心裡應該有一些微妙不耐的情緒,但應該不多,再看她對顧青白的態度也沒有變得橫眉冷對,心下對蝶衣的人品頗為肯定。
只見顧青巖正襟危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扶手之上,看似毫無保留的笑了笑,解釋道:
“準確的說,我顧家尋找的不僅僅是蝶衣仙子一人,而是所有靈滅之地類似仙子這般,某方面天賦卓絕,卻又不幸沾染上無生疫的人。”
蝶衣一挑眉,單手撐頭,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見蝶衣還坐的住,顧青巖繼續解釋道:
“之所以想尋找仙子這般的人才,是因為我顧家想同諸位做一筆交易。”
聞言,蝶衣笑出聲來,
“顧家看上的是我等之才,又不是我等的修為;
而諸如我等沾染上無生疫的人時日無多,就算是再有絕世之才,又能如何?”
想要把他們的才華轉化成顧家發展的薪柴,也是需要時間的。
顧青巖坐在主位上,抬手認真的道:
“如果我顧家能讓各位天才免去無生疫之擾,又當如何?”
蝶衣嗤笑一聲,顯然不信顧青巖的話,還是回答:
“若如此,相信顧家定能無往不利。”
至此,顧青巖也終於發出了邀請,
“就是不知道蝶衣仙子是否願意同我顧家做這筆交易。
只要蝶衣仙子願意成為我顧家的長老日後為我顧家賣命,顧家就可以為蝶衣仙子驅除無生疫。”
蝶衣見狀,終於放下手挺直脊背,她眼中閃過駭然和驚愕之色,不可置信的問:
“你說的是真的?”
顧青巖神色一肅,
“在下雖然只是個元嬰修士,卻也是這顧家族長,自然不會口出妄言。
更何況,欺騙蝶衣仙子,對我顧家有何好處。”
蝶衣見他神色不似做偽,又看向顧青白,只見這小傢伙腦袋點的和小雞啄米一樣,和主位上坐的那個他的族兄一看就是兩種人。
“若是我不答應做這筆交易的話,恐怕也不能離開寒熒山了吧?”
蝶衣說道。
聞言,顧青白麵上浮現焦急之色,他剛想要說什麼,主位上的顧青巖就坦然點頭,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