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卻已經晚了。
只見在方天酒雙腳離地的前一刻,以他為中心方圓十丈的地面忽然沙化不說,而且最中心沙土還不斷的下沉著。
而與此同時,方天九忽然感覺到周身的空間忽然如鐵一般,讓他猶如身負萬斤重擔,連身形反應都緩慢了不少。
而這時,他已經陷入流沙之中。
甚至於他的雙腳已經深陷流沙之中。
不過他到底是鬥法經驗豐富的老油條,只見他一揮手中的小旗,兩隻火鳥發出一聲尖鳴,一前一後紛紛向流沙中撞去。
兩隻火鳥打在流沙之上,沙土瞬間就晶化,成功的減慢,成功的讓流沙繼續下沉的速度減慢了許多,卻依舊阻擋不了流沙下沉之勢。
方天酒見此招有效,心中微喜;與此同時,他掏出一張靈符拍在自己身上。
靈符立刻散出一道光芒閃過他全身。
靈符靈光閃過之後,方天酒整個人精神一振,體內真元也是充沛如初,甚至連體格都暴漲了幾分。
只見他爆喝一聲之後,整個人御空而起,雙腳也從流沙中拔了出來,眼看就要脫離控制。
而此時,另一邊,顧長承的身影終於顯露了出來。
此時顧長承面色隱隱發白,額間也掛著汗珠,顯然施展這個法術對他消耗頗大。
見方天酒即將脫控,他也未曾慌亂。
他對此早有預料。
只見他掏出一張靈符激發,然後兩條粗壯無比的藤蔓忽然拔地而起,紛紛死死的纏繞住了方天酒的雙腿,再次將方天酒拖入流沙之中。
與此同時,只見他劍訣一掐,靈劍直衝方天酒而去!
方天酒見狀大驚失色,再想閃躲卻是已經不能了。
眼看勝負已分,方天酒卻忽然一張口,一道寒芒從他口中激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衝顧長承眉心!
場地外,顧長悅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場地內,顧長承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方天酒在如此狀況下竟然還能做出反擊,他連忙往身上拍了一張防禦靈符,同時拿出一面盾牌護住自己。
而此時,顧長承的靈劍的輪廓已經倒映在方天酒的眼中了。
那道寒芒也已經顧長承的面前。
因為顧長承體內的真元已經所剩無幾,所以只能依靠盾牌本身的堅硬來抵擋寒芒了,好在盾牌也是二階中品,硬度足夠,成功阻攔住了方天酒的攻擊。
一聲熟悉的兵戈之音傳過後,顧長承身前的盾牌被打出了一個小坑。
地面上,一根有三寸長的針型法器落在了地面之上。
而顧長承的靈劍,已經在方天酒的額間留下血痕了。
見勝負已定,方家族長面色一下子黑如鍋底。
顧世寧臉上的笑意自然是止都止不住,顧家眾人也紛紛為顧長承拍手叫好。
散修們也是議論紛紛,唯有餘家人,都緘口不言,彷彿一個個都在神遊天外。
方家這次可真是丟人丟大發了,族長主動挑釁,以老欺少不說;
族人在鬥法比試之中連針型法器都用上了,結果卻還是輸了。
真是既輸了面子又輸了裡子。
這算不算自己打自己的臉啊?
不少散修暗笑。
針型法器本來就只擅長於偷襲戰術,在鬥法比試中尋常人都不會使用,畢竟比試又不是搏命,若是使用這種法器,無論能否得手,都是要被人議論的。
畢竟無論大家是小人還是君子,都是要裝裝君子;而君子是不會使用這種偷襲法器的。
顧世寧笑著撤銷了陣法,光幕逐漸褪去,顧世寧撿起靈劍,笑著對著方天酒說:
“方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