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這次怎麼編。
謝琅心中忽然一動,“我想起來了。不是羊成精,是我最近喂的好。”
“你喂的豆渣?”劉徹問。
謝琅搖了搖頭,“等一下。”去灶房裡打盆水,招呼劉徹洗洗手,就對小七說,“我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你看著家。”指著後面,“就去地裡看看。”
“你們去吧。”小七一聽不是上山,也不是去誰家,立刻坐回去繼續啃他的西瓜。
劉徹走到屋後就忍不住問,“你地裡又種的什麼寶貝?”往兩邊看看,西邊是六畝糜子,東邊是四畝豆子、兩畝棉花和兩畝紅薯,“也沒有。”
“別往地裡面看,往地頭上看。”謝琅提醒他。
劉徹往地北頭看。
謝琅笑出聲來,“南邊。”
“那不是你家房子麼。有什麼——”劉徹看到地頭和房子中間的空地上長滿青草,不禁轉向謝琅,“別跟我說是那些。”
謝琅見侍衛隨身帶著長劍,借他的劍用一下,割掉一把,“自從這東西長出來,羊就沒吃過別的。陛下不信也得信。”
“這是神草?”劉徹掐掉一根,放在鼻尖嗅嗅,“也沒特別之處。”
謝琅:“對於人來說這就是草。對於牲口來說,這就是肉。”
劉徹猛然轉向謝琅,“你知道這話什麼意思嗎?”
謝琅笑道:“當然知道。草民本想用驢試一下,但驢耐糙飼,無需喂太好的草料。草民打算把這些草料割下來曬乾,或者放到東邊烘乾房裡烘乾獻給陛下,用陛下的馬試一下。只是前些日子忙,天又熱,草民不耐出來,就把這事給忘了。多謝陛下提醒。”
“謝三郎!”劉徹指著他,咬了咬牙,“吾都想弄死你。這麼大的事——你整天閒著沒事,想什麼呢?”
謝琅:“晌午吃什麼。”
“吃死你得了。”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幸虧養蠶裡的人不省心,要是省心,他能吃的膀大腰圓走不動。劉徹瞪他一眼,轉向自己的侍衛,“去他家拿兩把鐮刀,把這些全給吾割掉帶走。”
幾名侍衛下意識看謝琅。
謝琅點頭,“別從根上割,半個月就長出來了。”
“半個月?你剛才說羊一直吃這個,吃一次管半個月?”劉徹盯著他,“別告訴吾你又忘了。”
謝琅指著草,“每次只割一點。這片地夠我擱十來天的。”
劉徹在心裡算一下,暫且信了他的鬼話,就催侍衛,“快去。”
“割掉放哪兒?”侍衛小聲問,“袋子裡?被村民看到,微臣該如何解釋?說牲口吃長得快,明天這裡恐怕又成了一片空地。”
劉徹仔細想想,覺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你怎麼就到了養蠶裡啊。”
“我到城裡,陛下可沒西瓜吃。”謝琅道。
劉徹噎住,抬抬手,“朕不同你吵。趕緊給朕想個辦法。”
“你們進屋,我來吧。”謝琅道。
劉徹打量他一番,“你要施法?”
“我就當什麼都沒聽見。”謝琅轉身就走。
劉徹連忙跟上去,“幹什麼去?”
“拿鐮刀。”謝琅停下來,白了他一眼,就往屋裡去。
幸好此時地裡沒什麼人。
謝琅前面割,兩名侍衛後面裝,來回三次,一盞茶,謝琅屋後的鮮草就被運到他家院裡。
小七見謝琅滿頭大汗,扔下西瓜皮就幫他打水,“三爺洗洗。”
謝琅洗乾淨,通體舒暢,坐下又啃一塊西瓜才說,“東邊人少了,陛下再回去。”
“烤房那邊?人就沒少過。過會兒吾就回去。”
謝琅:“他們要是喊陛下,陛下冷著臉,他們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