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三郎以前說他府上沒有飛禽走獸,這個意思也有玉石珠寶?”
衛青搖了搖頭,“沒見過。”
“他那種超凡脫俗的人,不介意用藍田玉做的碟子盛果皮,也不介意用普通木頭做的盤子盛菜,因為對他來說可以用就好了。他府上的玉石肯定還都是石頭。”劉徹道,“珍珠估計也都在蚌殼裡。”
衛青覺得很有可能,“改天陛下親自問問他?”
劉徹想一下,發現最近沒什麼要緊的事,“下次休沐過去。”
“父皇,是去三叔家嗎?”窩在劉徹腿邊,忙著吃葡萄乾的小劉據猛然抬起頭。
劉徹笑道:“喜歡你三叔?”
“喜歡。”小劉據使勁點一下頭,“三叔好,給孩兒這個。”舉起手裡的葡萄乾,又指向馬車一角的紙包,“舅父說都給孩兒。”
劉徹:“你不嫌你三叔家的牲口圈臭嗎?”
“三叔家香香的。”小劉據不懂,哪裡臭了啊。
衛青接道,“陛下,三郎家的桂花樹開了。”
“對,朕差點都忘了。”劉徹摸摸兒子的小腦袋,“下次隨朕一起過去,見到你三叔,你要說你想吃老鱉湯。”
小劉據好奇,“老鱉湯是什麼湯啊?”
“陛下,三郎那兒沒有鱉。”衛青道。
劉徹瞥他一眼,“跟你這樣說的?早四五年前他就要給吾做王八湯,吾沒搭理他。他那個府上肯定有,而且還不小。”
“三郎真做了,陛下還真吃?”衛青提醒他,“陛下可從未吃過那東西。”
劉徹:“他敢做,吾就敢吃。只怕他並不敢!”
“陛下這般清楚那就別——”
劉徹打斷他的話,“不準給他通風報信。”
衛青把餘下的話全部咽回去,到家就使奴僕四處詢問,有沒有人會做老鱉湯。
找了四天衛青府上的奴僕才找到一個會做王八湯的。衛青用一百文買下做老鱉湯的方子,才把懸著的心放回肚子裡。
四月底,劉徹和衛青各乘一輛車抵達養蠶裡,衛青率先下車,想趕在劉徹前面把做老鱉湯的方子給謝琅。然而,看到門口的驢,衛青不由得退到劉徹車邊,“還進去嗎?”
劉徹順著衛青的手指看去,眉頭緊鎖,“他現在這麼閒?”
“今日休沐。”衛青道。
劉徹點頭,“吾知道。我記得無需上朝的時候,他可以睡到午時。今日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看向衛青。
衛青搖了搖頭,小聲說:“微臣不知。”
小劉據見他父皇和舅父一個比一個嚴肅,捂著嘴巴小聲問:“父親,為何不下去?”
劉徹想回去,看到嬌兒眼中盡是好奇,而從養蠶裡到古馳道這段還不好走,都快把他顛散架了,“進去!”
衛青伸手把劉據抱下來就敲門。
“門沒鎖,直接進來。”
謝琅的聲音從院裡傳出來。衛青推開門就看到他在剝兔子,“就你一人在家?”
“我一猜就是你。”謝琅扭頭看到小劉據,“你父親呢?”
小劉據指著身後,“父親!”
“東方朔不在?”劉徹進門就問。
謝琅指著後面的山,“東方朔說什麼不能總在屋裡待著,要出去看看山川河流,才能寫出氣勢恢宏的賦。我覺得他就是想看看猴哥、虎子、小狼和白羆生長的地方。”
“他不在正好。”劉徹轉向他的侍衛們,“留兩個在外面盯著,別讓人靠近,你們把這些東西收拾一下。”指一下謝琅身邊的兔子野雞等物。
謝琅笑道:“他們不會。”
“會的。”劉徹道,“進屋,吾有事同你說。”
謝琅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