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昨晚睡車裡,不小心冷到了。”
說完,見白鹿仍一臉的憂心。
秦向河在挎在臂彎的手上握了握,解釋道,“剛好停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前面又都是小土路……”
“就是說啊。要趕幾天的路,你們還開夜車。我本來是一點事都沒有的,現在聽四丫說,都快嚇死了。前天夜裡,你們還碰到攔路搶劫了,是不是?看吧,說你非不聽。到晚上,那些地方能太平嗎,又不是市裡……”
秦向河誇張的攔過話,“哪什麼攔路搶劫,不過是幾個毛孩子鬧玩的。被林四丫嚇唬一頓,就跑了。”
估摸著,四丫是被白鹿給套話了,連這事都說!
其實,他更想對白鹿吐槽。
這時候的治安,尤其從楚湖往南寧來,千多里路,中間又山村野荒的。
雖然不是很經常,但遇到這種事的頻率還是蠻大的。
縱使白天,也一樣。
幾個人扎堆,拎棍子提刀的橫在路邊,甚至臉都不蒙一下。
開始,遇上幾撥,他還挺新鮮。
但路跑多了,也就麻木了。
在碰見,基本他坐車上都懶得動,林四丫下去,剁瓜切菜的幾分鐘就解決。
都不知是不是被記住了。
有兩處地方,此前遇到過好幾次。
但最近這些趟,再沒見過那些人跳出來攔他車。
瞧白鹿微鼓臉頰的盯來,秦向河笑笑,用力點頭,“好,我答應你。以後跑長途,再急,也不開夜車了,一定休息好再出發。行吧?”
“吶,可是你自己答應了!”
白鹿像是贏了什麼大勝利,得意的仰起潔白腦門,紅潤嘴唇在昏黃燈光下,閃爍迷人色澤。
秦向河見了心中微動,很想吻過去。
只可惜,已經兩人已出了樓道,前面就到家了。
而且,白爸爸就站在門口邊。
白鹿似猜中了秦向河心思,羞赧的暗掐了一下。
後,她將手從秦向河臂彎裡抽出。
“爸,你怎麼出來了?”
“看四丫過來,就知道你們也到了。”白爸爸笑聲招呼,“向河,你這一路開車過來,辛苦了吧,來,快進屋。”
“呵呵,沒覺得辛苦。跑習慣了,走走停停,全當是一路看風景了。”
秦向河話未落音,就被身邊的人給嗔斥瞥了眼。
他快步迎上前,看了看白爸爸臉上氣色,問,“爸,你身體還好吧?”
早前,他和白鹿通電話,得知白爸爸有陣子身體不太好,醫生就告訴戒酒。
可有一天,白爸爸和廠裡同事去飯店吃飯,喝得酩酊大醉回來,回來睡到半夜,人就疼醒了。
趕忙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是喝酒引起的。
“我沒什麼,現在全好了。人年紀大了,總免不了的,不是這裡出問題,就是那裡有毛病。”
不等白爸爸說完,白鹿立刻拆穿道,“什麼有問題有毛病的,你就是喝酒喝得。人醫生是不是告你,不準喝酒,不準喝酒,家裡看著不讓你喝,你就在外面和人偷偷喝。”
“你不懂!向河常在外面應酬,是知道的。在外頭吃飯,一桌人都喝,難道就你自己不端。這也不好,是不是……”
白爸爸說到半截,忽然記起,自己這女婿可是滴酒不沾的。
尷尬的咳嗽下,他改口道,“是。酒不是什麼好東西,能少喝還是要少喝的。”
“不是少喝,是不能再喝了。人醫生可說了,下次再進醫院,可就沒那麼輕鬆了。”
白鹿不斷叮囑著。
先一步進門,聽廚房隱約傳來聲響,“你們還沒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