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劉慶來愣了愣,有點沒轉過彎。
為剪彩儀式結束撒這些。
昨天,秦家找了人一起幫忙弄,蒸了半天的饅頭和紅糖包子。
前天炸果子,也是炸了大半天。
至於糖果,更是沒惜錢。
不僅大猛家小賣部,連鎮上那些店,糖果幾乎都給搬空了,整整幾大口袋。
故此。
乍一聽文建的話,劉慶來哪能反應過來!
在他想來,只要不是放外面被人哄搶,這幾袋子糖果,怎麼可能光。
待見高坤權幾人紛紛看來,他終於回過味。
頃刻,火一下子冒起來。
“全散完了?!”
劉慶來將菸頭往地上一砸,衝文建劈頭蓋臉就罵,“你幾個吃乾飯的!連個東西都看不好。怎麼告訴你的,沒有我准許,誰都不準動。”
“不是。慶來叔……”
“什麼不是!”劉慶來氣得直哆嗦。
在長溪農村,要麼就不理,要辦就照規矩來。
少了糖果,東西還怎麼撒下去。
這次,秦向河將那麼大事,交給他全權總領,還特意送了些好煙好酒。
他更是拍胸口保證,絕對把這事辦得風風光光、體體面面!
現在,竟出那麼大紕漏。
這以後,還怎在秦向河面前抬起頭。
“老劉,慢慢說,千萬彆著急。”馬春華連忙上來勸。
“對,慶來,凡事都有解決辦法。”
與劉慶來關係最好的張大路,和高坤權一起,將衝到文建跟前的劉慶來給拽回來。
皆因三人都清楚,這文建,可是王家老二的兒子。
而王家老二,又是秦向河的親舅舅。
套用王家老二在外常說的話。
人和秦家,那是打斷骨頭連著筋。
犯不著傷和氣啊!
“說,誰散的?!”劉慶來被拉住,稍稍冷靜。
覺得也是,雖然秦向河兄弟倆看不慣文建,但到底是親戚。
他只好將一腔怒火發到別處,“我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譜!”
沒等話落音,拔腿就要往外走。
這大事,既然秦向河全交給他了。
秦開勝兩口子,又沒來湊熱鬧。
除開秦廣山,今天在這邊,就數他“最大”,連紅豔都得要聽他的。
還沒等轉過身呢,文建就一個跨步攔到前面。
見其還鬼鬼祟祟要往耳邊湊,劉慶來不耐煩的喝聲,“什麼事?有什麼藏著掖著的,快說!”
文建討個沒趣,臉色訕訕,退開一步的道,“慶來叔,是縣裡領導剛才下樓,看門外圍那麼多孩子,還有幾個都擠哭了,就說糖果先散一點。哪知,後面人越來越多,一會功夫就全沒了!”
劉慶來,“——”
張大路和高坤權鬆開劉慶來,連同一旁馬春華,都又坐了回去,隨後,幸災樂禍的看去。
劉慶來這下,更恨得想踢文建幾腳了。
臭小子,過來說事,不撿重點講。
只是。
領導將糖果散光了,也不行啊!
老輩規矩不能破!
到底,劉慶來還是沒忍住,捲了一腳差點跟張大路幾人笑出聲的文建。
“廠裡有車,你叫上人,趕緊去鎮上,再買幾袋糖果回來。不論什麼糖果,都要!錢去找廠裡財務先支著,就說我吩咐的,過後再算細賬。”
待文建領命,一溜煙跑開。
劉慶來看看旁邊仨貨,還在擠眉弄眼,氣哼哼的就要走。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