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最看不得白雲大廈。
當初要是沒從白雲撤資,三千多萬滾到現在,短短四、五個月,怕是要上億了去。
今天約見的地方,偏偏就選在大廈天台。
宣阜站的事,最讓她惱怒。
自認忠誠無比的公司老人,還在她手下待了那麼久,結果卻被人給收買。
虧她有所覺察,也早做了防備。
手下叛變已經很惱火了,在宣阜站,竟還因此欠了個鬱悶不已的大人情。
不承這個情吧。
危急關頭,秦向河確實是第一時間跳出來幫忙了,給她擋了一刀,胳膊還縫了幾針。
可要說承這個情。
當時她已有所防備,邊上,早安排了人以防萬一。
立剛抽出匕首剛起勢,她就往後,躲到了安全距離。
倘若秦向河沒有跳出來,一切就盡在她掌握之中……
所以。
在宣阜酒店,她說懷疑秦向河,也並非沒一點依據。
在她心中,秦向河是沒有張建豪那麼手段狠辣,可論起狡猾來,絕對的逞遑不讓。
之後,她留在宣阜,動用一切關係,仍是沒能揪出幕後黑手。
先前秦向河問起,她都隱晦的表明了。
結果,這混蛋非要在她心頭上插一刀。
至於寧園分店不順利的事,誰都能問,獨這混蛋沒資格。
此前,在海沙寧園,張建豪找上門,她就知道壞了。
果不其然。
沒多久,寧園在其他幾個城市的選址籌建,都受到了阻力。
據她安插在聯榮集團裡的人透露,張建豪正在考慮,是不是學寧園模式,也開一些會所了。
如果說,這和秦向河關係,還不大。
那燕京分店的進度停滯,就和秦向河息息相關了。
應是那天在鴻賓樓,和秦向河見面,被人傳到了周斌耳朵裡。
對周斌和秦向河恩怨,她是最清楚的知情人之一,甚至,她和周斌都有過一些小衝突。
但在一番讓步後,好不容易才讓周斌鬆口,幫她在燕京將寧園開起來。
她為此還承諾,會出讓部分的燕京寧園股份。
前段時間,周斌忽然打電話,說反悔了,不然,就要燕京寧園的控股權。
這讓她著實氣得不輕。
只可惜,在周斌那沒查到什麼有用的,只打聽到斥巨資,建興順電子廠,要和秦向河愛鹿電子打擂臺的訊息。
此時。
坐圓桌對面的秦向河,聽著這些滿腹牢騷,只是笑笑。
等阮寧話停下,他才道。
“前面兩件事,我就無能無力了。不過,寧園分店這事上,我倒是能幫上點忙?”
而阮寧剛剛說了一大堆,口乾舌燥。
左右看看,不禁怨念更深。
選在這破地方見面,連個水都沒的喝。
唯一優點,就是入夜後,十一層的天台上,確實非常涼爽。
當聽秦向河這話,她撇嘴嗤笑。
“你?知道你肯定在哪發了筆橫財,不然,三個億白雲廣場,錦湖還真開不起來。不過,也不要有點錢,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好不好。現在的愛信集團,雖然比不上聯榮,但比起錦湖,還是綽綽有餘!”
“我不是說錢。”
秦向河見阮寧疑惑看來,他繼續道,“我有一個訊息,哦,也可以說是兩個。”
“什麼訊息?”
見秦向河鄭重其事,阮寧身上的慵懶勁兒退散,臉上寫滿了好奇。
隱約明白。
她這剛回高海,秦向河就反常的主動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