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坐這,想什麼呢,笑成這樣?”
肩膀被推搡幾下,孫晴抬起頭。
見是蘭姐回來,她忙一整表情道,“哪有,我哪有笑。”
“還沒笑,嘴都快咧到耳根了,還有口水,看,都下來了。”
孫晴下意識抬手,立馬,又反應過來。
她嗔惱的伸手拍向蘭姐。
發現前方大樓外,有人不斷看來,她連忙將手中墨鏡給戴起來。
“小姑奶奶,我就和你開個玩笑,要真沒認真嗎。疼死了!”
蘭姐揉著被拍中的胳膊,探頭,故意往孫晴的手瞅,“給我看看你手心,別長成通關手了吧。”
“你才通關手呢!”孫晴不忿反擊。
在她老家那,通關手除了打人疼外,還代表另一種不好的寓意。
繼而,她往遠處小賣部掃一眼,問,“你打個電話,怎麼打那麼久?誰找你?”
“……一個電影製片。想找你拍戲的,電話裡聊了聊劇本和角色什麼,就說的久了些。”
蘭姐一邊回答,一邊避開孫晴的視線。
她看看日頭 ,伸手將孫晴拉起來,“小姑奶奶,快點起吧,外面熱死了,咱們快點回賓館。”
孫晴起身,跟蘭姐邊往外走,接話道,“《黃飛鴻之壯志凌雲》拍完,接下來就是《全民好聲音》比賽,作為導師,我不能缺席的,沒檔期再接別的戲了。而且,許經理不是說了,下半年公司要投幾部戲,會幫我找適合角色的。”
“我知道。可人家巴巴打電話來,總得讓人把話說完吧。”
走出樹蔭,烈日炙烤。
蘭姐立刻開啟扇子,遮到孫晴頭頂上。
她繼續道,“再說。就算接戲,也不接這邊的了。累死累活拍個大半年,都不夠在香港接一部片的零頭。你看看人香港拍戲多快,兩、三個月就是一部,有的一個多月就殺青。”
孫晴不贊同,“也不是非香港那邊的戲,只要劇本和角色好,就行。”
“對,什麼就行!可你現在片酬,到上百萬了,在香港,大小也算明星。再回來接十幾、二十萬的片子,不夠掉價的……”
說著,見孫晴拉下些墨鏡,不滿瞪來。
蘭姐舉起另一隻手,以示投降的道,“好,我的小姑奶奶。都你說了算。只要像《渴望》這樣的,錢再少,都接。”
“又《渴望》,我耳朵都快聾了。”孫晴戴好墨鏡,沒好氣的應聲。
蘭姐心知,這小姑奶奶現在一聽《渴望》劇名就頭疼,估摸,也很懊惱此前錯過了這部戲吧,遂打住。
復而,她又心疼看向孫晴那略有些憔悴的小臉。
“香港拍戲,錢是掙得多。就一點,那邊太拼了。導演恨不得,將大家吃飯睡覺時間都擠出來拍攝。還有,那些打戲什麼很難的動作,基本都讓演員自己來,也太危險了。”
孫晴搖頭,“我覺得很好。去香港拍戲,真的學了很多東西……”
出醫院大門。
蘭姐先去買了藥酒,接著,到路邊攔一輛計程車。
上車剛聊幾句,司機就從後視鏡,頻頻的往後座瞅。
見此,孫晴就沒敢再出聲了。
直回到賓館,兩人才長長的舒一口氣。
為讓孫晴住的舒服些,蘭姐特地開了兩個房間。
一間給小彩和服裝師住。
另一個是個套房,由她和孫晴住。
只不過,這賓館不像香港的那些酒店一樣,裝了空調,嫌熱就只能開啟窗,扇風扇。
但一開窗,熱浪就不斷從窗戶湧進來。
蘭姐便到洗手間擰條毛巾,就這麼搭到頭頂上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