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來將繩子,繞到一旁大樹枝叉上,放下雞。
接著,熟練的掏出煙,抖出一根。
瞧秦向河笑著擺手才反應過來。
便也不抽了,直接把煙夾到耳朵上。
“你回家,告訴開勝老哥,沒必要給包紅包給錢的,就心安理得收著。這樣,大家心裡會更舒坦。”
秦向河回道,“大家好意是領的。可送來的太多,鬧哄哄的,站院子裡都頭疼。都是送的,總不能運到鎮上賣了吧。”
“這倒是真的。不過,該收還得收。”
劉慶來聽此,跟著笑起來。
不遠處,先一步回到家的紅豔,看到了這邊站著聊天的兩人,特意讓弟弟妹妹,搬小板凳送過來。
兩人也不客氣,靠著路邊,迎著太陽的坐下來。
劉慶來道,“這說明啊,你這兩年為大夥做的,都記心裡呢。咱們這些農村人,嘴笨,不會說話,只能這樣來表示感謝。”
秦向河當然也明白這些,打個哈哈,“慶來叔,你一煽情,我就頭皮發麻,覺得下句,你就該給我下套了。”
“哈哈,你這麼大一個大老闆,老這麼記仇,可不好!”
劉慶來被逗得大笑,繼而又道,“老叔說的這些,可不是什麼煽情,全是大夥掏心窩子的話。”
聊了幾句後。
記起昨晚大哥提起的事,秦向河問,“慶來叔,聽說鎮上想把你調過去。”
“你訊息還滿靈通。廣山告訴你的吧。哈哈,還不是你!廠子搞得那麼好,連帶咱們茅塘,成了整個陵水,不對,是整個長溪縣,最有錢的。鎮上也眼紅啊……”
劉慶來邊說,邊將耳朵上煙取下。
點燃煙,抽了口,方悠然道,“我給拒了。那麼大年紀,還去哪瞎折騰!”
這時,紅豔端來一個茶盤。
上面除了茶水,還有自己炒的瓜子花生。
秦向河接下。
早知往前走走了,或直接去紅豔家裡聊都成。
這麼招待下去,紅豔怕要把堂屋都搬來了。
劉慶來捏出幾顆花生,在手裡剝著.
“紅豔,你嬸子介紹的那後生,成不成?過完年你們再見見,老大不小了,自己的事不知道張羅,還真要給你弟弟妹妹守著啊。”
“叔,替我謝謝嬸子先,這事還是算了,我暫時不想找。”
紅豔落落大方的表示感謝。
說完,亮出還粘著麵粉的手,表示廠裡剛放假,家裡弟弟妹妹小,過年都她忙活。
衝兩人笑笑,接著就走開了。
望著紅豔遠去背影,劉慶來嘆氣,“我家興武,就是歲數差太多,不然,這親我就給做主結了。”
“你也彆著急,估計紅豔還沒遇到閤眼的,等以後遇到,就不會這麼想了。而且,紅豔平時除上班,也在努力學東西,以後,可不止是在茅塘待著。”
劉慶來聞聲轉過臉。
知秦向河這麼說,想是對紅豔以後另有安排,不禁感激的看了看。
繼而,轉回先前話題,“祖祖輩輩都住在茅塘,人只要年紀一大,就開始紮根了。從當村長起,我就想,怎麼能讓大夥過好點,至少追上馬溝……”
秦向河端起茶杯,喝了口,靜靜聽著。
“不怕你笑話。你爹是知道的,那時去鎮上開會,散會回來,我都能哭一路。你說,都一個地方的,怎麼我們村就過的那麼差,怎麼就我們被人笑話。但凡是是茅塘出去的,沒幾個能在外莊抬起頭。”
聽此,秦向河點點頭,對“以前”,他深有體會。
“可現在不同了!”
劉慶來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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