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河已從白鹿那,瞭解了事情經過,也贊成白鹿的做法。
光是剛剛替白鹿出頭這點,就值得。
再說了,向鹿之家生意越來越好,正計劃再請營業員的。
同時,也算是提前培訓了。
按現在的發展速度,他和陳小芸商量,等兩個月,新服裝廠蓋好了,就另找條繁華街道,再開家分店。
收銀員小妹是外地人,收拾好東西,白鹿就準備帶去棉紡廠宿舍的小廠房,在那暫住一夜。
等明天陳小芸酒醒,再具體安排,畢竟向鹿之家事務,陳小芸最清楚。
出大門,計程車早不見蹤影了,虧秦向河還預先付了錢,讓司機在外面等著的。
無奈,一行人只得從小巷,再往前面街去。
白鹿和收銀員小妹在前,不知聊了什麼,說個不停。
秦向河則陪著一瘸一拐的王建東,走在後頭。
據王建東稱,嶽建設,就之前銀鏈子男人,是這片小混子。
他因為藥廠銷售代表的職業關係,平日交際應酬較多,一次不小心被對方攥了小把柄在手,以此要挾,每月都會問他要點錢。
最近藥廠效益不好,加之上頭攤派的任務,一半工資和獎金,都強制用國庫券發。
誰不知道,國庫券花不掉賣不掉,這樣等同變相降工資。
就算遇到有人收,也都是七折、八折,如此一來,不是更賠。
所以,國庫券發到手,家裡不等用錢的話,大家基本都留著,預備等個幾年,再看情況。
這個月,王建東身上沒多少錢,又不敢告訴白梅,就偷偷把國庫券帶來了。
哪知嶽建設根本看不上,按六折算都不要,才有後來的衝突。
再之後,白鹿經過,才有秦向河看到的一幕。
說完這些,王建東一再拜託,這事不能讓白梅知道。
想來,這所謂小把柄,應該有什麼貓膩。
秦向河不會管這檔子閒事,後面也會給提一提,至於白鹿會不會聽,那他就不管了。
不過,望著王建東拿在手裡示意的國庫券,他不由陷入沉思。
這年代,國庫券算是一種新興投資,有利息,且年利息高達百分之十點多。
因為不能當做貨幣流通,又不能自由買賣,讓很多人覺得是“死錢”。
一旦急用的時候,沒法換成現金,所以根本沒人願意認購,都是以任務攤派的形式分下去。
最明顯的,銀行附近掛最多的宣傳,就是那個“發揚主人翁精神,多購快購國庫券。”
可這畢竟是國家建設的財政所需,很多地方實在沒辦法,就當做成任務,強制給各單位分派。
也造成了,有些國庫券都已經過去三分之一,甚至二分之一時間,仍有很多人把它以低面值,甚至遠低於面值的價格給賣了。
現在是三月初了,秦向河知道,這情況馬上就有改變了。
眼看國庫券越來越不被接受,籌集資金也越來越緩慢,便有下個月解除國庫券交易管制的試行政策。
也就在那一天,甫一開盤,價格就升到了一百零四元。
而僅僅過半天時間,又漲到了一百一十二元!
因此催生出一批萬元戶、十萬元戶。
而高海市的那位趙姓大佬,事先從親戚那聽到一點風聲,加上從新聞蛛絲馬跡裡的判斷,早早佈局收購。
短短几個月,便從普通工薪,一舉成為超越百萬元戶的存在。
槍打出頭鳥!
倒賣這種東西成為大富豪,雖然傳奇,但也必然會被放到媒體的聚光燈下。
比擬那趙姓老哥,秦向河不想,也不敢,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