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秦向河是吧?”陳小芸猶豫了下,道,“剛剛去交了多少錢,等明天回去,我拿給你。”
秦向河搖頭,“白鹿是我妻子,我來交錢不是應該的嗎。”
“算你還有點良心!”陳小芸對這回答很滿意,就大度,不去較真讓其將稱呼改成“前妻”了。
她往旁邊幾個病房瞅一眼,“聽說這裡是高幹病房,很貴吧,要麼我們還是搬去前面普通的。”
“沒多貴,白鹿喜歡清淨,住這裡,對她病情也好些。”秦向河擺擺手。
送白鹿過來,辦理住院手續時,他去前面那個住院大樓看過了,一間房子住七、八個,加上陪護這些,擠得快沒地方了。
他說的也是實情。
白鹿本身是喜歡安靜喜歡乾淨的一個人,住這樣的獨立單間病房,心情好,住的舒適,對病情說不定會起到好處。
當然,這些都是建立在兜裡有錢的基礎上,畢竟這兩種病房,一天相差十來塊錢呢。
而恰好,他暫時不缺錢。
為了白鹿,就算缺,他也能掙到。
在茅塘那樣的偏野山村,都能翻身,更別說這個處處充滿機遇的大都市。
“不對吧!白鹿說你家是農村的,山裡面,條件不太好。別死撐,這不是面子的事,現在光是檢查,後面還需要很多錢呢。實在不行,我偷偷去告訴白叔叔,大不了讓白鹿罵一頓。”
陳小芸撇撇嘴。
男人嘛,都愛面子,可眼下不是愛面子的事。
她早從白鹿那知道這秦向河家裡是什麼情況,肯定沒多少錢,否則白鹿也不會拖著病跑回南寧。
秦向河謝意的搖頭,“沒死撐。我最近跟人做生意,掙了點,不用擔心錢的事。”
什麼條件不太好,若白鹿照實和陳小芸說,怕剛才都會擔心熱水瓶和杯子是不是從外面搶來的。
那麼大的病,照理說應該通知白鹿父母的,但這一切都要等明天白鹿醒來,讓她自己定奪。
不久,又有醫生帶著護士匆匆趕來,還帶著醫療器材。
陳小芸拎著熱水瓶跟進去,秦向河被擋在門外。
雖說他口口聲聲喊白鹿妻子,可在陳小芸眼裡,白鹿不過是他前妻,該避諱的還要避諱才行。
如此,下半夜幾次折騰,中間秦向河進去過兩次。
白鹿都是穿著病服躺在床上,一直沉沉睡著。
不知夢到了什麼,白皙眉心始終蹙著,加上臉色的異常蒼白,讓人看了心疼。
天矇矇亮。
住院大樓下,秦向河從涼亭裡一張石桌前醒來。
到南寧發現白鹿沒回家,連續找了好多天,焦慮的一直沒睡好過。
昨天終於找到白鹿,卻和陳小芸一陣打的讓白鹿暈倒,從而得知白鹿生病的事兒。
一夜連續好幾次檢查,又折騰很久。
後面見陳小芸坐在白鹿床前直打瞌睡,便把病房角落沙發讓給了陳小芸休息。
這時沒手機,怕出什麼意外狀況找到不人,他不敢去附近小旅館,乾脆就在石桌上趴一會,沒想太困了,一覺睡到天亮。
大清早,醫院裡的人漸漸多起來。
看有人拎早點經過,他也出了醫院。
走稍微遠些,找到一條內街,包子、油條、煎餃的買了幾份。
再次回到病房時,聽響動,陳小芸仰身從沙發上睜眼,沒睡醒,還蒙著。
對面病床上的白鹿,仍睡著,手背掛著快打完的吊針,臉色比昨晚送進來時好了很多。
有護士進來,給白鹿拔掉針,之後說是醫生吩咐的,讓把最近吃的藥全帶來。
眼看陳小芸睡得迷迷糊糊,秦向河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