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正因為白凱是白鹿弟弟,所以不能打個三長兩短。
剛才下手,直招呼身上,可以避開頭臉,保管不脫衣服一點看不出。
但過後疼痛會伴隨好幾天時間,全當讓白凱體會這半年白鹿的痛苦了。
作為白凱叫來的兩個兄弟,那就對不起了,不能將鬱氣全發洩到白凱身上,那就這兩人擔著吧,他下手也便無所顧忌。
他自己拳頭關節也有些淤紅,打人打的,估計得幾天能消。
轉身,看白凱閉眼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秦向河走上前,在肘關節上踢了下,白凱立刻觸電般的渾身抖動。
“別裝死,打的多重,我心裡有數!”
“大哥,我錯了,再不敢了。錢我也不要了,看在白鹿……看我姐姐面子上,放了我吧!”
白凱有氣無力的哼哼,開始被打那陣,各種硬話都喊了,可喊的越兇,被打的越重。
可算明白了,這人吃軟不吃硬!
秦向河沒理白凱,過去將外套穿上,看看包上掏出的那疊錢,轉頭問牆角兩個青年,“一共多少錢?”
“啊!”倆青年大眼瞪小眼。
不是隻數數嗎,怎麼還要做數學題!
緊急心算了一會,最後還是藍色工裝青年舉手搶答,“兩百二!”
秦向河嘴一咧,又想一腳踢過去,過後得告訴白鹿,趕緊得讓白凱離這糊塗蛋遠一點。
他伸手點出幾張大鈔,扔到白凱臉上,“這是三百塊,不用找,餘下的欠著,下次繼續。”
白凱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從小到大,從沒覺得錢這麼燙手過。
還欠著下次繼續,他有答應嗎,強買強賣,是違法的,知不知道!
“少磨磨蹭蹭,跟我走,還有你們,攙著,走一會就好了!”
沒給白凱猶豫時間,秦向河往牆壁兩個青年喝聲,隨即拎起包。
見藍色工作服麻利的過去將白凱一把拉起來,他這才領頭的往巷子外走。
南寧,市四醫院。
四樓走道上,秦向河依著欄杆,和那個穿藍色工作服青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這人叫陳道貴,算白凱的死黨,
數數不太靈光,挺會來事的,不論聊到什麼都能湊幾句。
忽聽身後房門開啟,秦向河停下的望去,見白凱眼圈泛紅的出來。
“白鹿……讓你進去!”
白凱到跟前,將頭仰著,等秦向河走開,他低下的在臉上抹一把。
陳道貴立刻從口袋裡掏出煙,“凱哥,咋了?”
“抽什麼抽,沒看這是病房嗎,會影響到病人的,知不知道,你有沒有公德心!”
聽白凱義正言辭的痛斥,陳道貴差點把煙捏碎,這位哥,什麼時候和公德心沾過邊!
復而,白凱洩氣的趴到欄杆上。
被野男人帶來醫院,當是覺得打了自己過意不去,給塗點藥抹點藥酒啥的。
沒想徑直來了住院部,等推門進去,當看到姐姐一臉沒什麼血色的躺在病床上,他腦袋一蒙。
這幾個月追著姐姐要錢花,要不到就鬧一鬧,習慣了,怎麼也沒想到,昨晚推那一下會把姐姐給推進醫院。
後面聽完旁邊醫生零零碎碎的叮囑,他更是如墜夢中,噩夢的夢。
姐姐竟然得了這麼大的病,還半年多了。
就是說,姐姐是因病被那狼心狗肺男人拋棄才回南寧的!
更讓他想死的,這半年裡,他得意洋洋以為抓到姐姐把柄,能要到錢花,有時還為錢不夠和姐姐鬧。
那可是姐姐救命錢啊,他簡直是禽獸不如!
但是,他白小爺是什麼人,硬是沒在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