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將她的手從自己的唇上拿下來,然後正八經兒地跟她談判:
「你要是讓我跟別人拍吻戲,我就把許千澤貪汙基金會捐款的事說出去,讓你的戲還沒播演員就翻車。」
她從他身邊坐起來,目光頓了頓,問:「你怎麼知道許千澤的事?」
衛羽宸用手臂撐著額角,好整以暇地支撐起上半身,不屑地開口:「我從淮哥那軟硬兼施問出來的,哼,什麼都不讓我插手還想替我出頭……我是個成年人了,我的事我自己做!」
她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這小孩一本正經地跟她討價還價的樣子,還挺有意思的,不過,他這個讓許千澤翻車的籌碼,比汙衊她打他還不靠譜。
她輕笑著告訴他:「不過是個剪剪劇情的事,別說許千澤這個男五號了,就是你翻車了我都不在乎。」
她承認自己這一句其實說大話了,男一號翻車的話,她還是十分在乎的。
衛羽宸坐起來,歪著頭看她,似乎是思考了一會兒,毫不掩飾地對她說:
「淮哥拿我當小孩,幫我做事,給我出頭,恨不得替我剷除一切障礙,我的確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但這世上,只有你能欺負我。」
言罷,他忽然就欺身擁住她的身子,一個措手不及將她撲在地上,身後是那張豪華雙人大床的床沿。
他像是早就計算好距離一樣,伸手墊在她的腦後與床沿之間,確保她沒有磕到,緊接著,便是細密綿長的吻。
他的身子很暖,暖到她懶得推開他,她整個人都被他抱在懷裡,半躺在地板與床沿之間角落的那一刻,她還在想著,她這叫什麼?
引狼入室!
明天一早這小野狼如果非要告她的狀,那可能就不僅僅是打他罵他這麼簡單了……
第二天,許千澤殺青。
整部戲拍攝接近尾聲,這幾天配角們已經陸續開始殺青,這天下午,許千澤也完成了他最後一場戲的拍攝。
通常來說配角殺青,沒有專門的宴席,也就是各位主創給演員發個紅包就行了,不過剛好這天晚上收工得早,沒有夜戲,幾位主創也就給許千澤辦了個小小的晚宴。
晚宴是馮小嵐提議的,無論平日裡撕得多厲害,作為甲方,該有的排面還是該給到。
就是個小型聚餐而已,馮小嵐、唐玥、導演、再加上許千澤團隊的幾位經紀人。
衛羽宸也去了,跟陸淮一塊。
即便大家各懷心事,表面上還是玩得挺開心,許千澤明天一早上就要先乘船到市內,再趕飛機回京,因而也沒喝太多酒。
不過大家開玩笑起鬨,非讓他唱首歌。
許千澤很給面子的唱了。他是偶像出身,儘管這兩年主攻拍戲,但唱跳對他來說,依然不在話下。
他唱功依舊到位,他的歌依舊深情,他抱著吉他彈唱情歌的樣子,襯著茶几上的玫瑰與盛了紅酒的高腳杯,像是夢境中的王子。
一曲終了,他將花瓶裡盛開的如火如荼的玫瑰拿了一支,恭敬送到馮小嵐的面前。
馮小嵐一錯愕間,沒有立即去接,許千澤也不介意,而是將那玫瑰花枝掐成合適的長度,輕輕別在她的髮夾上了。
這一系列舉動,坐在宴會廳角落的衛羽宸看在眼裡。
馮小嵐沒太明白許千澤的用意,可能只是想撩她一下吧,畢竟自從追求唐玥失敗後,又跟楊薇薇分了手,他至今還沒有正牌女友。
宴會快結束時,導演和幾個攝影大哥鬧著還要再玩一輪,她不愛跟這群男人們抽菸喝酒侃大山,便提前離場了,作為一個製片人,她禮貌地與許千澤道別,並祝賀他順利殺青。
「北京見。」許千澤亦禮貌地微微鞠躬。
「北京見。」她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