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彷彿凝固了,全身的感官好像一下子細緻入微起來,他帶著草木清香而混著灼熱誘惑的氣息,初顯男人身形的有力臂膀,一切都那麼實實在在,包圍著她,真真切切,沒有一絲恍惚。
陸淮獨自喝完一杯大紅袍,起身走了,臨走之前,還特意深深地回望了一眼那空蕩蕩的吧檯,目光中顯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複雜深意,有點苦澀,又有點釋然。
聽著咖啡館的門被關上了,再無動靜,衛羽宸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探頭看了一眼,確定陸淮真的走了,才笑望著她,問了句:
「現在可以吻你了麼?」
她還沉浸在剛才驚悚刺激的感官內,一時間沒有說話,他悠悠開口: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言罷,他俯下身,飛快地在她的唇畔輕啄了一下,帶著少年獨有的青澀與虔誠。
然後他快速地跑走,繞吧檯前面去了,大約是怕她打他。
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從剛才那扇窗翻出去了,這小崽子反了天了,撩她、抱她、強吻她,最後還跑了?!
虧得她反應慢了,要不然她非打死他不可,雖然結果可能也是被他抱著扔沙發上,但她就還真不信這個邪了!
雨夜的另一端,黑色的商務車停在酒店後花園的路邊,一對雨刷不緊不慢地清洗著擋風玻璃,許千澤坐在司機的位置,趴在方向盤上,車子並沒有啟動。
他在等人。
不大一會工夫,副駕駛的門開了,衛思琪大包小裹地提著一大堆零食,收了雨傘坐進來了。
「你什麼時候回家?」許千澤從方向盤上抬起頭,問。
衛思琪那對好看的秀眉立時蹙起來了,扭過頭:「許千澤!你就那麼著急趕我走?!我幫你拍了這麼多我哥的圖,現在熱搜上了,就要過河拆橋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千澤解釋,「我是怕你出來這麼多天,你家人會擔心你,也沒見你給家裡打過電話。」
言罷又加了句:「我的劇組,你想呆多久呆多久,呆到殺青都沒關係。」
「唉,還不是因為我媽,非讓我來劇組找我哥,讓我哥給我介紹點資源,誰知道我哥他這麼對我啊!好像我是垃圾桶裡撿來的!」她說著將袋子裡的零食分給許千澤。
許千澤拿著零食並沒有吃,若有所思了一會兒:「你覺不覺得,你哥跟那個女製片人,就是咖啡館那老闆娘,嗯……有點問題。」
「我覺得啊!」要不是在車裡,衛思琪都能立馬跳起來,「我來的第一天,就覺得不對勁,我哥看她那眼神,絕對跟看別人不一樣!哎,你說,那不會是嫂子吧,可年紀比我哥大好幾歲呢,又沒聽說什麼家世背景,我哥怎麼可能看上她?」
「是不是嫂子以後就知道了,我僱了人明天一早去咖啡館安攝像頭,趕在店鋪開門前。」許千澤胸有成竹。
「有點……冒險吧,萬一人家知道了……」衛思琪猶豫。
「我們根本不在現場,他們能知道什麼,到時候你就拿著拍下來的圖,去找你哥換資源,讓他介紹大導演大製片,給你電影拍。」許千澤說著。
衛思琪思索了一會,點了點頭。
許千澤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轉頭問:「要不要去樓上坐坐?這個點酒店該送夜宵過來了。」
「……不了吧。」衛思琪為難:「萬一讓薇薇姐誤會,就不好了。」
許千澤開啟車窗,冬末帶著沁涼的夜風頓時灌了進來,他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才緩緩道:
「她回去了,我們分手了。」
次日一早,空山雨後,空氣格外清新。
衛羽宸一大早六點鐘開工,馮小嵐忙完了劇組的事,原本打算著帶他去趟醫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