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上躺了一會,搜尋了一下幾個想去的遊戲公司有沒有最近對外招募的崗位,還發了幾封簡歷和作品去,無一例外都沒有回覆。
付瓊有點喪氣,在朋友圈發了個表情:——:
七八個人在下面問他怎麼了,付瓊也懶得回答。
隋楨上完了課回來,挎著個包進門,以為他在睡覺。他把包放下後坐在他床側,看著付瓊背對著他,一直沒有說話。
付瓊動了動身子:“回來了?”
“嗯。”隋楨說,“剛才打球碰見你學弟了。”
“柏沁啊。”付瓊轉過身來,手捻了下他的衣角,“把衣服脫了,我等會搓掉。”
“他問起你。”隋楨說。
“嗯。”付瓊蔫蔫地縮在枕頭上,“好,我好睏,我睡一會,記得把衣服換了……”
“……”
隋楨怕吵他睡覺,那天連直播都沒有開。
付瓊心理難受,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又轉醒,看見隋楨對著電視螢幕在打遊戲的背影。
可能是感覺到他醒了,隋楨轉眼看他:“餓了嗎?”
“不餓。”付瓊悶悶說。
“來玩嗎?”隋楨舉了舉手柄,“不需要操作技術的遊戲,像看電影那種。”
付瓊看著他,好像有點興趣。
“過來。”隋楨對他招招手。
付瓊這才下了床,挨著他坐下來。
“看我玩。”隋楨道。
付瓊撐著頭看了一會,就被遊戲的劇情吸引了進去。
整個遊戲的基調憂鬱,但又暗藏著溫暖,玩遊戲彷彿看電影,他們倆挨在一起親密無間的感覺真的很久違了。
遊戲的主角面對著螢幕,平靜地道:——當你以為你的光消失時,你還會獲得火種和希望。
付瓊抱著膝蓋看著:“好看。”
“我的技術嗎?”隋楨說。
“是遊戲劇情。”付瓊臉頰蹭著膝蓋側臉看他,“當然,也因為你的技術流暢。”
隋楨看著遊戲在滾動字幕,道:“休息去吧。”
“不想和我說會話嗎?”付瓊問。
“不知道該說什麼。”隋楨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順著他的臉頰去扯了扯他的領子,“我覺得學長變了很多。”
“……”付瓊垂下眼,“對不起。”
“不用和我道歉。”隋楨站起來,“我去洗澡了。”
付瓊也覺得自己變了很多。
他好像戾氣和怨氣一直很重,像把刀子扎著隋楨和他自己,曾經那些和煦和溫柔都被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弄得一點不剩。
他決定好好利用這幾天,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別那麼喪。
隋楨第二天去上課了,付瓊就跑去花鳥市場買了點百合和向日葵。他很喜歡花,應該是遺傳了王麗,家裡日子過得再清苦一些時候,王麗也堅持在餐桌上要擺一束花。
付瓊上學時候讀到過莫泊桑的《項鍊》,瑪蒂爾蒂的丈夫建議她在裙袍上插一些時令的鮮花,她卻覺得比項鍊寶石和首飾寒酸。
付瓊讀到的時候就很理解不了,鮮花和裙袍結合不是絕美存在嗎?試想在富麗堂皇的高階舞會現場,穿著華麗復古的裙袍上插著美妙的鮮花……
鮮花是可以令他心情愉悅的東西。
回去把花瓶裡的花插好,把陽臺上的殘枝敗葉給修剪整理,他覺得輕鬆了很多,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付瓊聽見自己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