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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窗戶啊……”
“我擦。”他認命地拿過抹布,三兩下爬上顫巍巍的桌子,“你在下邊欣賞就成。”
“……”
範宇哲看好戲美滋滋,期間還不忘調侃周遇臣兩句:“臣哥今天打算怎麼騷啊?”
“喲!這姿勢!”
“嗬!擦玻璃擦出一種中國風啊!”
回應他的是一塊劈頭蓋臉力道不輕的髒抹布。
小題大做地錘著胸口咳嗽好幾聲,沒人理便越發做妖,“臣哥!我胸口疼!心更疼!”後面一句話自己都裝不下去了,嬉皮笑臉地蹦達了幾下。
“滾。”
“咕嚕咕嚕!”
一旁祝晚憋不住笑,兩顆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來轉去。
兇巴巴的周遇臣:“不許看著他笑,過來看我擦玻璃!”
無奈的蘑菇頭:“……”
一整個暑假沒打掃過的教室,窗玻璃積了不少灰,還沒一會兒的功夫,水桶裡的水便髒不見底。
沒幹過髒活但天生帶點小潔癖的周遇臣瞥了兩眼水桶,皺著眉頭咂咂嘴,抿著唇認命地從兩張桌子高的地方一躍而下,拎著水桶往門外水房走。
眼見著大佬離開,被髮配到世界另一邊的範宇哲立刻折返回來,鬼鬼祟祟地湊到祝晚旁邊,伸出豬肘子撞了撞她的肩膀,“小蘑菇頭!”
“怎麼了?”,愣在原地等待周遇臣回來的祝晚回過頭,已經習慣被這麼稱呼的她微微仰起小臉問。
“看見那幾個王八犢子沒?”他用下巴往後面的方向比了比,是中午嘲笑祝晚的那群小滑頭,“知道他們為什麼搶著幹活嗎?”
不知道他要說什麼,祝晚老老實實搖搖頭,好奇地看著他。
就見範宇哲滿臉壞笑地彎腰湊到她耳旁,壓低音量偷偷告密:“下午我們和臣哥來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一進門就聽見那幾個在瞎逼逼,你是不知道,臣哥那臉唰的一下立刻黑了,我看了都害怕。”範宇哲這個人天生戲多,說話半真半假添油加醋,祝晚將信將疑,又聽他繼續道,“沒幾秒的功夫,幾個人哆哆嗦嗦地打電話回家,哭著喊著讓爸媽送抹布和水桶來學校,慫的一批。”
“不過臣哥這個人生起氣來是真實的可怕,誰見了都得慫。”他又自言自語地補充一句,隨後戳了戳一聲不吭的祝晚,滿臉曖昧,“哎我說小蘑菇頭,臣哥怎麼就對你這麼上心呢?嘖嘖嘖。”
祝晚還在回想他剛剛說的話,後面幾句壓根沒聽進去。
倒是肖或看不下去了,閃現過來提醒範宇哲這個傻逼:“別他媽動手動腳的,你以為臣哥溫順了兩天,你就能蹬鼻子上臉?其他事都好說,小蘑菇頭是你想戳就能戳的?你沒看臣哥那樣嗎,就差把‘這小姑娘是我的’幾個大字寫腦門上了。”
“一會兒臣哥進來看見了,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放心,到時候我肯定躲得遠遠的,不可能出手救你。”
範宇哲的字典裡沒有骨氣,聽了肖或的話立馬就慫,“光想著八卦去了,人生得意須謹慎。”說完立刻大步跑到五張桌子開外的地方,殷勤地竄到桌上,拿過正在默默擦玻璃的許漾手中的抹布,嬉皮笑臉地吩咐:“許漾同學!我幫你擦我幫你擦,你下去幫我擰抹布就成。”
肖或見他這熊樣就樂得不行,幾步湊了過去,大聲打趣道:“我操,範狗哲,讓學習委員給你打下手呢?面子夠大啊。”
範宇哲笑著給了他幾個白眼,“我哪敢啊!”,哼哧哼哧擦得賣力。
許漾初中三年都和這幾個王八蛋同班,當了三年的學習委員,這樣的場景她見過太多,聽到肖或的調侃,表情倒是沒什麼太大變化,安安靜靜地下去守在水桶邊,只是微微抿了嘴唇,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