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一日,南方軍一萬軍隊抵達德約城。
統軍之人是維林的老熟人,博恩·維利希。
看著對方容光滿面的樣子,想來這一年多時間,過的很不錯。
“屬下見過大人,見過德萊德將軍。”博恩·維利希翻身下馬,來到維林面前,俯身行禮,擺正自己的態度。
“好久不見,看你氣色不錯。”維林上前攙扶對方,笑著說道。
“我能有今天的成就,離不開大人的幫助。”博恩·維利希語氣謙卑,對維林說道,“我的堂叔西利科伯爵,希望能在戰後邀請您去做客。”
“今日的成就全靠你自己,我可沒有幫你什麼。”維林笑著打趣道,“不過,西利科伯爵的邀請,我接下了,回國之前,必定去拜訪。”
等博恩·維利希的軍隊休整兩天後,便跟隨維林,前往鬆獅領,清剿叛軍。
半個月的喘息機會,讓女伯爵克洛哀的軍隊膨脹到六萬人,三分之二都是強徵的壯丁,能打仗的不過兩萬人。
克洛哀知道,普通人再多,也不過是炮灰,但她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只有她是鬆獅伯爵,鬆獅領才是真正的鬆獅領,才是繁榮的鬆獅領。
既然自己都被定為叛軍,即將被除爵,那還留著領地幹什麼,送給別人嗎?還不如自己毀掉。
“主人,真的要這麼做嗎?”女僕長琳娜面露遲疑,壯著膽子詢問道。
“你要背叛我。”克洛哀轉過頭,盯著自己的心腹,一字一句的說道。
女僕長琳娜這次沒有低頭,眼神與克洛哀對視:“主人,命令軍隊搜繳糧食可以理解,焚燒村莊也能理解,為何要屠殺村民,他們可都是您的子民。”
“呵,吾就說你這女僕長留不得。”
陌生的聲音響起,不知何時,書房中出現一名黑袍人。
克洛哀看著對方,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讓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一切準備就緒,只要軍隊到位,便可以啟動血祭,到時候,你就能擁有三十個悍不畏死的血魔,即使面對黃金高階,也絲毫不落下風。”
克洛哀盯著對方,沉聲詢問道:“面對魂意級,如何抵擋?”
“把鬆獅領所有人血祭了,連傳奇都能抵擋,可惜沒有那麼多時間,這樣的血祭陣法,至少需要五年時間去部署,現在只能做到這個程度。”黑袍人兩手攤開,無奈的說道。
“主人,您為何要這樣做?”女僕長看著自己效忠了二十六年的克洛哀,心中滿是疑惑,她不知道自己主人為何會和邪教的人合作。
克洛哀身形閃爍,出現在女僕長身後,撫摸著她的頭髮,輕聲說道:“沒有那麼多為什麼,因為這就是我想要的,沒有我的鬆獅領,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琳娜,你對我克洛哀來說,是特殊的存在。”
“睡一覺吧,睡醒了就沒事了。”
下一刻,女僕長琳娜癱軟到克洛哀懷中,昏睡過去。
沒過多久,兩名玫瑰劍士進入書房,帶著琳娜前往海邊。
當天下午,隨著克洛哀的命令下達,三萬如同瘋狗一般的軍隊肆虐屠殺鬆獅領,凡是城市之外,無論是村莊還是小鎮,都難逃被血洗的命運。
就其原因,這批人基本上都是城市內正徵召的壯丁,而爭對的物件是城市之外的平民,對這種即能釋放慾望又不傷害親人,還能合法洗劫的命令,沒有人會牴觸。
三天後,血腥屠殺結束,十餘萬人死亡,鬆獅領被一層血色籠罩。
距離鬆獅城城外三公里處,三萬手中沾滿鮮血的劊子手回到這裡,在山谷中喝酒吃肉,探討殺人的樂趣。
僅僅只需要三天,便讓這群從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