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燦嫻咬牙道:“錯了,我一點不覺得痛苦?我只是覺得憤怒,如果不是他,我姐姐就不會……”
“唉,他已經走了這麼多年,躲得那麼遠,想必是愧疚至極,你何必還那麼在意呢?”丈夫打斷妻子的話,耐心地勸說道,“當年我也曾經嫉妒過他,現在也算是想開了。至於那小子是他的兒子,也算是咱們的故人之後,我們應該帶有寬容的心態對待他。”
嚴燦嫻見丈夫始終為蘇韜說話,氣得跺腳,轉身便準備離開。
突然,她又停下腳步,背身站在門口,“除非我死,絕對不會讓水君卓與他在一起。那麼不負責任的人,能教出什麼樣的孩子?他的兒子恐怕一樣,也是個無恥的敗類。”
丈夫搖頭苦笑,妻子這麼焦躁,恐怕是發現蘇韜比想象中要更加出色,聯想起當年的往事了吧?
他揉了揉眉心,一時之間,竟無法將注意力集中,腦海中回憶起當年的諸多事情。
若不是那人那麼突然離開,如今的世界會更加精彩吧?
只是不知,他還會不會回來。
若是那人回來,自己甘為再次成為配角嗎?
絕對不會,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一定會與那人一較高下,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第1144章 這一次算栽了
蘇韜寫完情書之後,就離開書房,是因為接到了一個重要的電話,他不得不放下手上的所有事情,前去見那個男人。
莫斯科的冬天,讓一向抗寒的蘇韜覺得有點不適,他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從長袍的夾層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鼻涕,然後緩緩走進一個不起眼的咖啡廳,不遠處有個人坐在角落裡搖了搖手裡的鈴鐺,蘇韜慢慢走過去,然後坐了下來,沉聲問道:“你為什麼要見我?”
化名保爾的燕隼微微一笑,朝服務員打了個響指,用俄語喊了一杯咖啡和一杯威士忌。等威士忌上桌之後,他給自己倒滿一杯,喝了一大口,望著蘇韜笑了笑,“你為什麼要安排人調查我?”
蘇韜嘆了口氣,道:“因為我很好奇,明明你有妻子和女兒,為何留在俄羅斯不回國?”
淡淡地笑了笑,燕隼往酒杯里加入冰塊,沉聲道:“很多時候,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
搖了搖頭,蘇韜從燕隼手裡奪過威士忌的酒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辣得眼淚差點掉出來,“你如果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可以幫助你解決。如果你沒有難言之隱,只是為了逃避責任,只要證明這點,師父就不會繼續等著你。”
她還在等我嗎?
聽到蘇韜提起江清寒,燕隼的眼神明顯暗淡了一下,旋即變得清亮,“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不認識你的那個師父。如果你非要將我當成那個人,那就當我是個負心漢吧。我現在的生活很穩定,有妻子還有一個兒子,雖然兒子是前妻帶倆的拖油瓶,但相信我和妻子很快會有自己的孩子。”
蘇韜忍不住發怒,雖然巴不得燕隼一輩子都不回國,但他還是忍不住想揍燕隼一頓。
燕隼似笑非笑地望著蘇韜,這個年輕人讓他覺得很有趣,他就是自己父親物色的繼承人嗎?自己查過他的資料,的確很優秀。
“你是個無恥的懦夫。”蘇韜憤怒地說道。
“小子,你如果繼續再挑釁我,我就不會用這種語氣跟你說話了。”燕隼的眼神突然一變,散發出寒芒,那是經過腥風血雨鍛煉出來的殺氣。
毫不示弱地望著燕隼,蘇韜冷笑,“想動手嗎?我樂意奉陪!”
嘴角翹起一個弧度,燕隼突然出其不意地揮拳,砸向蘇韜的面門,速度極為驚人,拳頭裹挾著勁風,蘇韜竟然感覺到面頰有種刺痛的感覺,這就是傳說中的拳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