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喬安娜命令助手道。
等助手關上辦公室的門,喬安娜給蘇韜撥通電話,將克雷斯曼和法爾羅見面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一遍。
蘇韜頷首道:“法爾羅還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知道自己沒必要深陷其中。當一個人落入沼澤,旁邊的人想要將他拽出來,極大的可能是,他也會被連累,墜入沼澤。理智的處理方式是,靜觀其變。”
“根據我們的線報,諾伊集團旗下的主要製藥廠開始瘋狂生產抗病毒藥物,他們的計劃是利用新舊交替的時間差,在我們的創新藥未上市之前,將庫存原料全部製作成成品,用低價傾銷的方式,交給底層渠道商進行銷售,如此一來,可以減少損失。”喬安娜分析道。
“這將對我們造成巨大的衝擊。”蘇韜皺眉,市場的容量是固定,患者的用藥不會因為新藥推出,就會變大。如果市面上提前充斥著大量的舊藥,肯定會先消耗那些舊藥,才會有患者使用新藥。
諾伊集團的策略還真是夠奸詐的,但也存在風險。
蘇韜笑著說道:“對你們而言,好像不是什麼問題吧?如果能讓創新藥提前面向市場,跟舊藥採取一樣的兜售策略,相信那些渠道商會選擇創新藥而會放棄舊藥。諾伊如果耗費更多成本生產出來的舊藥無人問津,那將造成致命的打擊。諾伊其實是在變相的自殺。”
喬安娜微笑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一個月之前,你就讓我準備原材料,是不是早已想到現在的局面?”
蘇韜笑著說道:“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我的同事提出的建議。”
“閆鵬嗎?不得不說,他是一個讓人敬佩的合格商人。”喬安娜感慨道,“因為原料準備得很充分,所以我們隨時可以進行生產,之前還擔心渠道商不認可我們的產品,但透過前期的宣傳,大部分渠道商都意識到這將是一次抗病毒藥物的迭代變革,掌握了代理權,對他們而言,不僅僅是短期利潤,還有長期的收益,所以願意跟我們簽署合同。”
閆鵬在蘇韜的體系中是一個關鍵人物,也是為何趙劍多次對他不滿,但蘇韜始終保持客觀包容的原因。
閆鵬在醫藥領域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他的經驗對蘇韜佈置醫藥產業有巨大的作用。
蘇韜現在身邊已經聚集了各類的人才,不再是靠著自己一個人獨行天下,而是透過團隊管理,朝共同的目標邁進。
“我會讓工廠加快生產進度,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讓產品面市。只要避免諾伊製藥打時間差,我們便有機會獲得這場戰役的勝利。”喬安娜微笑道,“對了,費瑞製藥留下不少固定資產,為什麼你不感興趣?”
蘇韜自信地笑道:“那些固定資產表面來看很誘人,但費瑞製藥的管理團隊和我的理念不合,如果接受那些固定資產,勢必也要收容那些員工,想要改造一個人的工作習慣、敬業態度,成本實在太高了,所以我不想接手。”
喬安娜嘆氣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猶豫了。”
她已經和董事會的成員商量過,抄底接收費瑞製藥資產的想法,但反對意見跟蘇韜的分析一樣,擔心費瑞的管理制度,導致接受之後改造難度和成本太大。
蘇韜微笑道:“我雖然沒有信心接手,但有一個人卻是可以駕馭費瑞這艘破爛不堪的飛船。”
喬安娜眼睛一亮,道:“喬舒亞?”
蘇韜頷首道:“喬舒亞對費瑞製藥很瞭解,他肯定心中有很多解決的辦法,以前礙於董事會的阻撓,他無法施展心中的計劃,但現在費瑞製藥如果變更了投資商,對他進行完全放權,那麼費瑞製藥將重新被賦予新生的動力。”
喬安娜語氣複雜地說道:“我真心好奇你的大腦內部是什麼樣的。”
“和你一模一樣,只不過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