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助理知道蘇韜的身份,面色紅白一陣,連忙向許直投向求助的眼神。
許直冷笑一聲,道:“你這麼做太幼稚了吧?想用這種方法阻止我給老爺子檢查嗎?”
蘇韜很認真地說道:“我只是站在病人的角度考慮問題,儘管老爺子現在生病了,但他現在意識依然很清晰,所以我們要尊重他的意願。”
許直狠狠地盯了蘇韜一眼,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可以尊重他,但怎麼知道他的真實想法是什麼呢?要不,你請他說兩句話,或者比劃一下。”
古老現在的身體狀況很糟糕,連說話都很難,哪能比劃出一個完整的動作呢?
蘇韜嘆了口氣,冷冷地望著許直,沉聲道:“你在中醫領域也是專家,應該能看出來古老之所以中風,是因為肝陽暴亢、風火上擾。簡而言之,他是因為情緒受到刺激,所以才會突然出現中風的症狀。所以我們在治療的時候,要隨時觀察他的情緒,不能刺激他。”
許直不屑地看了蘇韜一眼,他自然也能瞧出老爺子的病因。
蘇韜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不過,現在是特殊情況,必須要重新檢查一下老爺子的身體狀況,然後給出最妥當的康復方案。
許直採用中西醫結合的辦法,不僅借鑑了中醫的理論基礎,而且還從西醫上給出科學的支撐,如果不進行檢查,下面的程式都沒辦法進行。
雖然國醫專家組也對古老進行過檢查,但那些資料對許直沒有實際作用,他需要採集一些特殊的資訊,這是他經過多年行醫積累的經驗,類似於獨家秘術,沒有對外公開,輕易不示人。
“你現在不僅是影響我的工作,也在浪費你的時間。”許直冰冷地說道。
“我們還是出去商議吧,不要影響老爺子休息。”蘇韜沉聲道。
許直剛出門,就氣憤地與古天河抱怨道,“蘇韜在阻撓我治病,還請二爺幫忙協調一下。”
福叔湊到古天河身邊,將剛才病房內的前因後果,簡單述說一遍。
古天河皺了皺眉,面色不悅地與蘇韜道:“蘇專家,請你過來,是為我父親治病的,而不是讓問題變得複雜。每個人大夫都有自己的治病方法,我知道你不贊同許大夫的治療方案,但是否能保持沉默?”
“不能!”蘇韜果斷地回答,“古老先前發病,經過搶救,雖然已經脫離危險期,但他此刻的狀況並不穩定。剛才幾名助理幫古老檢查的時候,他的情緒波動得很厲害,隨時可能出現變化。”
許直冷笑道:“胡說八道,這些都是你干擾我醫治的藉口而已。”
古天河按了按手,讓許直不要說話,他淡淡地掃了一眼蘇韜,道:“那你覺得該如何治療?”
蘇韜嚴肅地說道:“從古老現在的身體狀況來看,服用和注射的都是西醫藥物,雖然暫時能緩解症狀,但無法徹底根治病因。古老之所以中風,是因為肝陽暴亢、風火上擾。我來治療的話,先針灸肝經,再服用大秦艽湯,便能既治標又治本。”
許直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蘇韜,他對蘇韜的實力有了重新認識。
許直也對中醫有很深的研究,在望聞問切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詣。
蘇韜的論斷跟自己的觀點相差不大。不過,許直必須還是得用西醫裝置,證明一下自己的觀察結果,這樣才能顯得更加科學。
許直搖頭道:“中醫望診之術,雖然傳承千年,但偶爾還是會有誤差,必須要經過科學論證,才能準確給古老斷診。二爺,你做個決定吧,如果讓我來給古老治療,那麼就得用儀器給古老來一次徹底的全身性檢查。不然的話,我就只能離開了。”
古天河知道許直的意思,表面來看,許直的治療流程更加嚴謹,但他對蘇韜的話不得不掂量幾分,不怕一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