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淵點了一壺上等的鐵觀音,又給江婉點了一份她平日喜歡喝的花茶和點心。
等全部上齊了,店裡的小二退了出去,他這才開口道:“醇親王想要刺殺你的事情我知道了。”
江婉眸色淡淡的點了點頭,“是我外祖父去找過皇上了吧。”
“嗯,父皇說把處置醇親王和四皇子的權利交給我們二人。”
聽到這句話,江婉的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她又豈會不知皇上在想什麼,不過程朗畢竟是她的兒子。
還有那個變態的程賢,殺了個宮女不說還將芙兒推下水,不過也就是被罰關在了府中,這輩子不得出來。
說是把處置的權力交給了程淵,倒不如說是交給了自己。
江婉思忖片刻,抬起好看的眸子看向程淵,“你覺得該如何處置他們二人?”
程淵的心裡其實也很難抉擇,如果他看到程朗是如何對待江婉的,或許當下的時候會直接殺了他。
可如今冷靜下來,他們雖不是同母所生,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手足兄弟,讓自己殺了他,他恐怕做不到。
看到程朗難以抉擇的神情,江婉的心裡也明白了幾分,“我知道這對你和皇上來說很難抉擇,不過我想很快皇上就會改變主意,不必我我們處置,他自己就會處置了程朗。”
程淵突然抬起頭看向江婉,面色很是疑惑,“為何這麼說?”
“我之前被程朗關在地牢中,我懷疑那個地牢就在程朗的府中。
而且皇上微服出巡的時候,三番兩次的遇刺,抓到的那些人也提到過地牢,之前調查這件事的時候,我沒有懷疑過程朗,可是如今……程朗未必跟我們平日見到的一樣,我準備去四皇子府查清楚。”
程淵瞪大了眼睛“你懷疑他是刺殺皇上的兇手?”
“對,因為那些暗衛在刺殺的時候,還有一個奇怪的行為,就是他們都在儘可能的避開我。
後來也審問過那些人,說是 上面的人下的命令,你不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嗎?”
“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查?我跟你一起去。”
江婉的眉頭微微皺起,聲音輕輕淺淺的問道:“不相信我?”
程淵張了張嘴,連忙道:“婉兒,你誤會我了,我只是擔心你遇到危險,如今不比從前,萬一你誤入陣法,我在你身邊也能保證你的安全。”
江婉輕輕嘆氣,或許是剛剛提到如何處置程朗的時候,程淵神色中的猶疑讓她變得有些敏感。
不過想來畢竟他們二人走的那麼近,若是真的就下狠心想要處死他,那便不是她認識的程淵了。
“好,我準備晉王去查,你在府上等我便好,我到時候帶你一起去。”
“嗯!”
話音剛落,隔壁傳來了一陣聊天的聲音,江婉隱隱約約聽到似乎是提到了自己。
她將房間裡的窗子開啟,隨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要我說這個樂安縣主,失蹤那麼多日,肯定已經是個殘花敗柳了。”
“哼!我說也是,哪裡配得上太子殿下,失蹤那麼多日,指不定是跟人做了什麼苟且之事。”
程淵聽後站起身就衝向了隔壁,一腳就將門踹開。
說話的是幾個世家公子,其中定國公世子廖丞寒也在其中,不過他並未開口說話。
幾人看到程淵衝進來的時候都傻了,“太……太子殿下……”
程淵自從當上太子後,這些人似乎漸漸地忘記了他原來是什麼樣的人。
他本就是京城有名的紈絝,身為皇子,誰又能比得過他。
他揪住一個人的衣領,就把人提了起來,惡狠狠的說道:“剛剛那些話是誰說的?”
那人嚇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