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江婉意外的是,告訴王安真相的人竟是郭家的現任管家,叫曹德,怪不得王安一直不肯透露那人的身份資訊,若是讓郭家知道是他偷偷告訴王安真相,他在定然會被郭家解僱。
但能做上郭家管家的人心思一定不簡單,想來這人心思玲瓏,看準了王安一家人老實不會出賣他,才敢把真相說出來,倒不是為了賣王安什麼人情。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提前留一條後路罷了,曹德應該是那種絕不會把事情做絕的人。
“那個曹德是何時當上管家的,他為何會將令郎死亡的真相告訴你?”
王安緊鎖眉頭回憶著。
“曹德大概是在小兒死去一年後當上的郭府的管家,那時候郭家原來的管家意外死亡,曹德不知怎的就得了郭家人的重用。
曹德家與我們家過去是鄰居,不過如今已經搬到大宅子去了,他與小兒是一同進入郭家的,一直互相照拂,他不忍見我小兒死了我都未得知真相,這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小的。”
“好,你放心,此事我不會透露給其他人的,這曹德家在哪裡,我找個時間去見見他。”
戰超看向江婉說道:“縣主我去過曹德家,等我回縣衙把他的住址寫給你。”
江婉點了點頭隨即看向王安。“聽說你身體不好,我略懂醫術,我幫你把把脈。”
王安連忙推辭道:“使不得,怎敢勞煩縣主給小的親自診脈。”
江婉從袖子裡拿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馬上入冬了,你又沒有活計冬天定不好過,我把病給你治好了,你才有力氣賺銀子還我。”
王安感激的看向江婉。“銀子我不能收,我這身體就有勞縣主為我診脈了。”
江婉並沒有收回銀子,戰超起身給王安做了個請的手勢,王安走上前坐在了剛剛戰超的位置上,把手放在了桌案上,江婉開始為他診脈。
片刻後,江婉正色道:
“你的脈搏滑澀無力,你這是寒溼侵襲,長久不愈,生了痺病,嚴重的時候活動會受限無法起身。
我給你開個溫補陽氣的方子,只要你按時服用三副藥便可痊癒,我晚些派人把藥送來。”
江婉知道王安的窘迫,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叫上戰超直接回了衙門。
剛一踏入衙門的大門,一直跟在她身邊的無殤從暗處走了出來。
“主子,這幾日一直有人在跟蹤你,調查過了,是林家的人。”
“好,我知道了。”
三人一起朝著後衙走去,江婉思忖著何時去見曹德,他如今已是郭家的管家,平日都在郭家,想要見上一面不被人發現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況且林家最近又一直盯著自己。
“曹德家在何處?”江婉看向戰超詢問道。
戰超走到桌案旁邊,將曹德家的地址寫了下來,交給了江婉。
“縣主,郭家對待下人很苛刻,他並不能經常回家。”
江婉把紙條交給了無殤。“去盯著這個叫曹德,若是他回家了,立馬派人通知我。”
“屬下領命。”
江婉思忖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四大世家竟然能夠在短時間內操控物價。
他們抬高價錢並且控制數量無非就是想打壓自己,除此以外,到時候還能敲詐自己一筆,江婉怎麼會讓他們的如意算盤得逞。
她不僅不會讓他們得逞,還要讓他們血本無歸。江婉提筆寫了一封告示,讓戰超蓋好官印,以官府的名義張貼在了衙門門口。
官府因為籌備軍備,現面商賈和百姓徵集棉布十萬匹,棉花四十萬斤,棉布徵收價錢三百文一尺,棉花徵收價錢四百文一斤。
江婉把所有的價格提高了整整一倍,她又讓戰超把幾個信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