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成逸自然知道廖丞寒這是後悔了,這兩日一下朝,朝中的大臣們就拉著他說個不停,都是來誇自己大女兒的。
“丞寒,定國公太客氣了,你我兩家本就是世交,又何須這般多禮。
而且婚姻大事本就不該是兒戲,怎可把我父親與老定國公二人酒桌上的話當真。”
廖丞寒想再次開口,卻直接被江成逸打斷了。
“你我兩家,無需介懷,況且那日當著晉王和幾位皇子殿下已經都將事情講明白了,賢侄無需心懷愧疚。”
廖丞寒又豈會聽不到江成逸的言外之意,就是他與江婉的婚事已經在晉王和幾個皇子的見證說清楚了,之前的婚約自然算不得數。
“承蒙老夫人和榮國公沒有怪罪丞寒,既然如此,丞寒就先告退了。”
廖丞寒依依不捨的看向江婉,心中悔恨萬分。
見廖丞寒離開,江婉再次開口道:“剛剛廖世子的話妹妹也都聽見了,想不到妹妹竟然連祖母都欺騙。”
江老夫人心中冷笑,她這個大孫女,還真是個厲害的,這件事上升到江寧欺騙自己,那這件事不鬧出個結果是不行了。
江老夫人看向翠竹。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翠竹咬著下唇依舊不肯承認,她的弟弟在喬姨娘的手裡,若是此事一旦牽連到喬姨娘的身上,她的弟弟必然不會好過。
“回老夫人,奴婢沒有做過。”
老夫人有些不耐煩的吩咐身邊的張嬤嬤“讓人拖出去打,打到說實話為止!”
隨即江老夫人眸色中閃過一絲疲憊,揮了揮手“都回去吧,逸兒,你留下,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所有人離開後,老夫人讓江成逸坐到自己的身邊。
“逸兒啊,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要相信母親,婉兒留不得。”
江老夫人的神色陷入了回憶中,給江成逸講起了一件埋藏在心中多年的事情。
在江婉出生的那天,整個國公府喜氣洋洋,老夫人親自在國公府門口施粥慶賀,那日曾天降異象,一位化緣的僧人經過榮國公府,曾對老夫人說過善待此女,她日魂兮歸來,國公府必定青雲直上。
只可惜在秦瀟湘死後沒幾年,江成逸就揹著江老夫人把人送走,無論如何問地址江成逸都不肯說,怕被人跟蹤,愣是將她一扔就是九年從未看過她。
原本江老夫人也沒有把僧人的話放在心上,只當是那僧人隨口一說,可如今看來,怕是會成真,只是那僧人千叮萬囑要善待此女。
“母親,你怎麼不早同兒子說此事?”
江老夫人嘆了口氣“我當時不過以為那僧人不過是隨口說個吉利話罷了。”
江成逸向來是個沒什麼主見的人,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母親,那如今該如何是好?”
“昨日江婉不知道又用了什麼手段攀上了大長公主,為母最擔心的就是你之前做的事情敗露,那丫頭回來不過月餘,就搭上了這麼多關係,各個都是實打實的皇親國戚,我這心中總是覺得不安。”
儘管老夫人這麼說,江成逸還是有些不死心。“母親,江婉可是我們江家的人,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江老夫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寒芒“能為我們所用自然是我們江家人,若是不能,那就不是我江家人。
那喬氏關的差不多了,你就將她放出來吧,她自然會想辦法對付江婉,我們最好不要髒了自己的手。”
江成逸覺得母親說的很對,便應了下來。
老夫人繼續說道:“你好好把心思放在江寧身上,那丫頭雖然不及江婉聰明,但是我從小看著她長大,是你我能夠控制住的,江婉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了的,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