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順著掌櫃指去的方向走了過去,到了玉顏坊發現了許多琳琅滿目,做工精巧的琉璃瓶。
正想開口問,卻直接被一旁的姑娘打了一巴掌。
“你這個登徒子剛剛在珠寶鋪子就跟蹤本小姐,現在又跟到這裡來了。”
程墨這一巴掌直接被扇懵了,只見那位小姐旁邊的小丫頭卻道:“小姐莫要動怒,奴婢這就報官!”
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從眾人後面傳了出來,“發生什麼事了?”
此時二人的周圍已經圍滿了人,掌櫃看見來人,微微低頭示意,“珊瑚姑娘,錢小姐說這位公子跟蹤她。”
幾個小姐雖然都家世顯赫,但也知道珊瑚是當今皇后娘娘的人,而眾人皆知皇后娘娘對她身邊的人都極為疼愛,自是要有些分寸,輕易不能得罪。
這時掌摑程墨的那位小姐看向珊瑚,“珊瑚姑娘,今日是對不住了,給這玉顏坊添了亂,我今日在翠玉齋的時候,這男子便跟蹤我……”
沒等她把話說完,程墨開口道:“等等!這位姑娘,說話要講證據,我剛進這玉顏坊你就直接給了本……在下一巴掌,我還沒說報官,你倒是冤枉起我了。”
那小姐似是有不服氣,“你一個大男人逛完珠寶鋪子又逛胭脂鋪子?你若不是跟蹤我,你是做什麼?”
過去十幾年里程墨在外面這樣的事情見多了,他也不著急,說話的語氣也是不疾不徐的樣子,
他拿出手裡提著的錦盒,開啟后里面都是女子所用的髮釵,頭面什麼的,數量還不少,“在下去翠玉齋是去買了這些東西。”
錢司瑤只當他是跟蹤自己的,並沒想過他真的是去買東西的,但身為四品太中大夫最疼愛的女兒,她又豈會吃虧。
“那你便是在那翠玉齋看見了本小姐尾隨至此。”
一旁的珊瑚聽到二人的對話,也看到了錢司瑤臉上略顯心虛的表情,已經猜測到了眼前的這位公子怕並非是有意跟蹤錢司瑤的,只不過事情發展到此,錢司瑤不肯承認罷了。
珊瑚看向錢司瑤,“錢小姐若是覺得這位公子跟蹤了你,便讓人去報官就好了,玉顏坊也不會縱容這樣的事情發生。”
錢司瑤聽了後覺得很是很是開心,覺得還是這珊瑚姑娘有眼色,知道該向著誰說話,她好歹也是位官家小姐,況且這四品上的官職在京城中地位也並不算低。
豈料她正欣喜著,珊瑚繼續開口道:“但是錢小姐可是得想清楚,我看這位公子在翠玉齋買了這麼多珠寶玉釵,也是花了不少銀子的,倒也未必是什麼登徒子,這其中想必是有什麼誤會,錢小姐若是執意報官,最後可能會影響錢小姐的名聲。”
聽到了這,錢司瑤有些生氣了,這個珊瑚就算是再得寵不過就是曾經皇后娘娘身邊的婢女,怎麼能跟她堂堂太中大夫家的小姐這般說話,況且早些日子,自己的父親可是幫著皇上洗刷了蘇大人的冤屈,正是得盛寵的時候。
“珊瑚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別以為你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婢女我就不敢得罪,這件事說破了天也是這個登徒子對我心懷不軌!
怪不得早前聽聞珊瑚姑娘你被玷汙,看來都是有原因的,看個男子就想往上撲,依我看,珊瑚姑娘你怕是並非被別人玷汙,全都是你自願的,說玷汙也不過是為了事發之後遮醜罷了。”
珊瑚的心被錢司瑤的話狠狠的給震顫了,那是她此生的噩夢,儘管這件事當是在內衙審的,同時也因此事皇上下令修訂了北晉的律法,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到底還是被眾人私下議論了好一陣。
但是此時的珊瑚卻並未生出惱意,還沒等珊瑚做任何反應,程墨卻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本殿下真是沒見過你這樣歹毒的女子,既然你說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