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淵看出了江婉神情有些異樣,打發走了王雲錫後便開口問道:“婉兒,你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妥?”
江婉輕輕的抿了抿唇,“我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若是說這件事背後真無人指使我是不信的。”
程淵跟江婉的想法一樣,只是如今沒有任何證據指向背後之人,官府若還是揪著不放,擔心會影響到下個月的殿試。
“婉兒可還有旁的看法?”
江婉笑著看向程淵,知道他也覺得此事不簡單,“皇上大概也猜到了,不如我們一起說如何?”
程淵寵溺的颳了刮江婉的鼻子,“好!那朕數一二三!我們一起說?”
江婉點頭應下,在程淵數到三的時候,二人同時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喬懷民!”
兩人相視一笑,似乎都能讀懂彼此眼中的默契。
“婉兒你是如何發現的?”
江婉淡然一笑,“那日你和父皇前來尋我,提到喬懷民的時候,我見你神情複雜,我得空便看了那喬懷民的試卷。
文筆和見解確實都不錯,只是那策問同你說的一樣,很是激進,不夠穩。
後又聽說了喬以南跪在京兆尹府衙門的事情,我就讓玄夜去查了一下喬以南,卻沒想到這喬懷民竟是喬以南的兒子。
這做事的法子,可跟喬懷民的策問如出一轍,你猜猜我還查到了什麼?”
江婉朝著程淵神秘一笑,帶著一絲玩味的神情。
“哦?婉兒還查到了什麼?”
程淵耐心的等著江婉繼續說下去。
“我還查到這個喬懷民兩年前曾被山匪擄走,喬以南當時花了不少銀子才將人贖了回來,但是喬懷民在那之後性情大變,甚至將自己的名字都改了。
喬以南覺得是自己這個兒子是受到了刺激才會如此,並且在喬懷民的建議下,來京城開設了長林書院,博得了許多好名聲,更有人稱他為儒商。
但喬以南原本可不是這樣……他在覺州城的時候可是有名的富戶,為富不仁的那種……”
江婉意味深長的看向程淵,程淵緊鎖著眉頭,“婉兒你的意思是著喬以南來京城開設長林書院和前幾日跪在京兆尹府門前都是喬懷民的主意?”
江婉輕輕的點了點頭,但是程淵卻有些不解,“如此說來,這喬懷民的行事的確有些怪異。”
喬懷民生在普通家庭,這個時代階級劃分是非常嚴重的,喬以南並非什麼大商賈,所接觸到的資源也並不會很多。
兩年前喬懷民不過只有十四歲,若是生長在世家,十四歲或許可以建功立業,可以博覽群書,師從大家。
以喬懷民這種出身,十四歲便能有這種眼界,且能說服喬以南,雖並非完全不可能,但是卻很難,這不免讓江婉懷疑起他的身份。
程淵繼續道:“這個喬懷民的文章寫的雖好,但是朕不喜!
只是他一介書生,做這樣的事有何目的?圖名?還是獲利?”
“我也不清楚他究竟有什麼目的,只覺得此人危險,皇上還是小心為好。
如果他只是貪圖名利,而今都已經有了,剩下的就暫且靜觀其變吧。”
長林書院
被放出來的書院學生們,一個個像是被霜打的茄子,在牢房裡雖然王雲錫沒有對他們進行刑訊逼供,卻將道理說的明明白白的。
畢竟王雲錫也是寒門學子出身,當他拿出自己的事情跟其他人講的時候,那些學生自然更容易被說服。
見人回來,喬以南更是做足了戲,親自出門將眾人接進了書院。
這些學生大多都是外地,所以吃住都是在書院。
“哎!這些日子你們受苦了。”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