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卻笑了笑,“武大人莫要心急,本宮的話還未說完。
青州府水患的後果嚴重,也理當為整個青州府修建城鎮排水,防患於未然。”
說完看向一旁的程淵,“臣妾愚見,兩位大臣的提議都該應允。”
下面的大臣都不淡定了,就連秦相都為江婉捏了一把汗。
修建整個青州府的排水,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國庫銀子對於用途可是有定量的,每年防止水患修橋修壩的銀子一共就那麼多,每個州府自然都想爭上一爭。
隴南州府不過就是仗著降雨量大,地理位置上與南齊不遠,加上物產豐富,跟南齊多有往來,算是與南齊通商的第二大樞紐,所以朝廷在防水患的撥款上總會傾斜一二。
一個年歲看著很大,一臉莊嚴帶著些許威壓的大臣站了出來。
“皇后娘娘,身為女子您本不該出現在這裡,奈何皇上開恩,若是娘娘不懂國事,還是儘量少說話,免得讓旁人笑話了去!”
說話的人叫孫孝民是當朝太師,在朝中受人敬仰,不過因為年歲較大,已經沒有實職,平日早已不上早朝,不理國事,今日卻正與江婉對上。
這位太師連程泊霆都得敬仰他幾分,程淵雖有不悅,但還是儘量的剋制自己的憤怒。
他剛想開口,就被江婉輕輕扯了一下衣襬。
只見,江婉笑著看向孫孝民。“太師說的對,本宮這般的確是不懂國事,不過本宮想聽聽太師有何解決的方法?”
他從未與江婉打過交道,不過江婉這邊謙卑的語氣,倒是讓他的老臉有些臊得慌。
“老臣認為,關於水患的撥款還是應當緊著隴南州府。
隴南州府物產豐富,是我們南齊貿易往來最重要的要道之一,而且隴南的百姓人口眾多,是青州府的數倍。
剛剛武大人也說了,往年秋季正直隴南州府幹旱的季節,今年雨水很大,天象反常恐有大災,是該防患於未然。
反觀青州府,雖說去年遭遇了颶風天氣和水患,但今年氣候正常,就算遲個一年倒也無妨。”
江婉笑著看向太師,詢問道:“本宮對國事不通,心中有疑惑想問太師。”
“皇后娘娘請問。”
“剛剛太師的話,本宮可以理解為,因為隴南州府的降雨量大,百姓數量多,跟南齊的貿易往來多,所以我們應當更加重視。
而青州府因為沒有經濟支撐,百姓數量少,所以青州府防水患的計劃便可延後?”
“正是!”
江婉對太師的話很是滿意,她眼含笑意的看向下方。
“不知道哪位大臣瞭解青州府的情況?”
邱彥謹從百官中走了出來,“回稟皇后娘娘,微臣想站出來說幾句。”
“邱大人!請說!”
邱彥謹看了一眼太師,開口道:“臣認為,如果按照太師剛剛的意思,那此次撥款就更應當撥給青州府了!”
太師微微皺眉看向邱彥謹,他可是官員裡出了名的難纏,今日這是……
“邱彥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太師恐久未上朝,不知道如今北晉情況倒也正常。”
太師聽到後心裡很不痛快,他雖然不上早朝,但是不代表他不瞭解宮裡和天下的事。
這個皇后娘娘不就是仗著自己拿下了西涼和北冥,得到了皇上的賞識。
但是江婉做的這一切在他的眼裡都是不守婦道,女子就該做女子的事,恪守婦道、相夫教子。
孫孝民冷哼一聲,眼睛不屑的輕瞥向邱彥謹,“那邱大人你倒是說說原因。”
“下官最近一直忙著設立各地監察司一事,所以對周圍一些州府的情況很是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