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看向正在營帳外喝茶的秦相,“不知秦相是否願意與老夫對弈兩局?”
秦相抬頭看向定國公,“有何不可,定國公請坐。”
定國公輕輕的點了點頭,發現相府營帳裡的東西都非同一般。
秦相坐著這個小椅子,不僅可以摺疊起來,而且坐著也非常舒適,就連這張喝茶的桌子都頗為精緻。
定國公看著這些新奇的東西微微嘆氣,明明就是自己的老父親早就定下的婚事,這江婉俠義心腸又聰慧得了皇上的賞識,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就那般不開眼。
秦相一眼就看出了定國公的煩憂,“如今定國公府世子剛被皇上賜婚。
對方又是個郡主,定國公何以這般憂愁。”
定國公將手中的棋子落下後抬眼看了一眼秦相,“秦相就別取笑晚輩了,別人不瞭解皇上,難道秦相還不瞭解皇上。
當年家父與老榮國公定下這門親事我是極滿意的, 雖然江成逸那人的品性我有所保留,可老榮國公功勳在身,為人剛正不阿,秦相你家學淵源,我與瀟湘也算是做過同窗,為人如何我很是瞭解。
都是那個逆子!”
一提到廖丞寒的婚事,定國公就氣不打一處來,儘管當年的婚事是口頭約定,可也是作的數的,偏偏那逆子鬼迷心竅看上了那個江寧,如今又和若蘭郡主扯上關係。
之前外界盛傳江婉醜陋粗鄙,那個逆子選擇退婚,讓旁人都覺得定國公府不重承諾,虧了的這麼多代累積下來的好名聲。
秦相笑了笑,“要我看定國公倒也不必擔憂,兒孫自有兒孫福。”
定國公尷尬的笑了笑,這哪裡是安慰,分明是帶著些挖苦,哪裡來的福氣,都是造孽啊。
二人正專心下棋,沒過一會,一陣吵鬧的聲音傳來,是若蘭郡主醒了,得知皇上給自己賜婚,直接在營帳裡發起瘋來,那聲音外面的人都能聽到些許。
定國公吩咐身邊的下人,“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是國公爺!”
沒一會那人就回來了,臉色有些難看。
定國公見他半天不說話 ,“怎麼不說話?”
那個下人看了看秦相又看了看定國公遲遲沒有開口。
“有什麼話直說,不必藏著掖著。”
“回國公爺,是若蘭郡主醒來了,吵嚷著說自己救了太子,為什麼皇上要賜婚給世子……”
定國公並沒有因此不高興,反而臉上倒是多了幾分欣喜。
“你去派人盯著那邊的動靜,有什麼事回來稟報。”定國公巴不得那個郡主把事情鬧大,把國公府幹乾淨淨的摘出來。
“是!國公爺。”
定國公有些心煩意亂,“這局我認輸了,改日我再去秦相府上討教。”
定國公準備離開,卻被一陣陣香氣吸引,原來剛才二人在下棋的時候,江婉把程淵送來的一些野味收拾乾淨醃製好,正在烤肉。
他吸了吸鼻子,周身上下一點都不像是擺著架子頂著家族榮耀的國公爺。
他湊到江婉的跟前,“丫頭,這是什麼怎麼這麼香?”
江婉笑了笑,她並沒有因為定國公是廖丞寒的父親而心有偏見,柔聲回答道:“回國公爺,這是剛剛太子殿下獵回來的野豬。”
定國公厚著臉皮上去要了幾串烤好的野豬肉才離開。
沒一會相府營帳這邊的香氣就吸引了不少人過來圍觀,不遠處的程泊霆也伸著腦袋,往這邊看來,不知道這個丫頭是又弄了些什麼花樣。
江婉讓珊瑚將烤好的肉串和點心分別給皇上皇后,還有大長公主和蕭家送去了一些。
秦相也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這野豬肉本就是新鮮宰殺的,江婉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