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染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對江婉的嗔怪,“表姑姑走的早,許是府上也沒個知冷熱的人,這些年想必妹妹也獨自抗下不少事情,叔祖父可千萬別因為妹妹的任性傷了身體。”
秦相聽了秦墨染的話突然愣了一下,秦相的夫人去的早,而且相府從不納妾,儘管相府裡沒有那些嫡女庶女的宅鬥,但是秦墨染這話讓秦相聽了也極為不舒服。
這丫頭明面上心疼江婉,卻似乎帶著些挑撥之意,看來自己是要注意一些了,雖然墨染是她親哥哥的孫女,但是任何人想傷害他的婉兒絕對不行,包括秦墨染。
此時的秦墨染還不知道自己就因為一句話弄巧成拙,讓秦相開始對她有了一些想法,還在洋洋得意自己的心思的縝密和話語間那不易察覺的挑唆之意。
秦相焦急的在營地裡等待著,時不時的望向江婉離開的方向。
江婉跟隨玄冰一起去找程淵,當看到程淵的時候,她的眉頭微微皺起,這裡還真是熱鬧……
廖丞寒和若蘭郡主竟然都在這,這倒是讓江婉的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若蘭郡主的臉竟然完全好了,但是江婉知道,但是那藥是江婉自己配的,若是自己不給她解藥,就算是旁人出手也只不過能暫時壓制它的毒性,但一旦藥效過後,只會讓她面板潰爛的更加厲害。
這時,一陣尖銳的聲音響起,眾人都警惕了起來,若蘭郡主突然撲到了程淵的面前,隨即一道利箭直接穿過了若蘭郡主的臉頰,江婉悄無聲息的朝著利箭的方向彈出一根銀針。
依照剛才若蘭郡主的姿勢,她恰好能落在程淵的懷裡。
豈料程淵察覺到危險後,直接飛身躍起跳去了江婉的面前,倒是一旁的廖丞寒及時衝上前,把若蘭郡主一把抱進了懷裡。
說到底若蘭郡主不過就是個嬌養著長大的小郡主,利箭刺穿她的臉頰,直接疼的暈了過去。
廖丞寒抱起若蘭郡主,騎馬就朝著營地的方向走去。
“婉兒,你先回去,這裡太危險了。”程淵連忙道。
江婉卻勾了勾唇角,“我倒是覺得危險已經解除了。”
程淵心中雖有疑惑,但他對江婉的判斷向來信任不已。
“為何這麼說?”
“你不覺得這些黑衣人和剛剛若蘭郡主的行為很是古怪嗎?”
剛剛所有人都聽到了那個刺耳的聲音,隨後就有人放箭,那些人並未繼續襲擊他們,而是在利箭擦著若蘭郡主的臉頰後選擇了逃跑。
程淵眯了眯眸子,回想起剛剛的情形,隨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玄冰!派人去追,今日必須追到那些人!”
“是!”
“好了,婉兒,我們先回去,看看那些人想要耍什麼把戲。”
當皇上看到廖丞寒懷裡抱著昏迷的若蘭郡主騎馬歸來的時候,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發生了何事?太子呢?”
“回稟皇上,剛剛我們在樹林裡遇到刺客,那人刺傷了若蘭郡主。”
最近程泊霆雖然對醇親王心中雖多有怨言,可還是讓人趕緊通傳御醫為若蘭郡主診治,他也不能跟個小丫頭一般計較。
這時,程淵和江婉也趕了回來。
“淵兒!婉丫頭你們沒事吧?”
“皇上!”
“父皇!”
“我們沒事。”
話音剛落,醇親王騎馬快速的朝著營地趕來, 匆匆忙忙的下馬。
“若蘭!若蘭呢?”
醇親王焦急的樣子看上去並不像是裝的,皇上安撫道:“醇親王不必擔心,若蘭只是臉受了一些傷,並無大礙,我已經派御醫給她診治了。”
“什麼!臉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