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還有一線理智殘存。
羿寧被他灼灼的目光燙到,不自然地撇開眼,說道:「隨便。」
隨便。燕煊喉結滾了滾,解情根要做情人間做的事,所以,他做什麼都可以——
抱他可以,親他也可以,把他壓在榻上……也可以。
「那,你閉上眼。」燕煊看出來羿寧緊張,脊背崩的直直的。羿寧聞言,閉上眼睛,卻好像更加緊張了,眼前儘是黑暗,只能模糊感覺到燕煊似乎在靠近自己。終於,在燕煊伸手捧住他的臉時,羿寧的肩膀忍不住微微顫了顫。
這般慌亂,他突然想,該不會羿寧沒有和宮修賢接過吻吧?
那他這豈不是……第一次?
燕煊氣血上湧,腦袋有些發懵了,他輕輕開口,嗓音竟然微微沙啞:「羿寧,是第一次嗎?」
本來閉著眼裝作若無其事,實則承受著巨大心理壓力的羿寧,被這句話徹底破功,臉色驀然紅了。從耳尖到臉頰,再到頸側,如同紅雲籠罩,快要冒煙似的。
「你做不做。」羿寧沒好氣地道,「不做我去找聞思劫了。」
把人氣急了。燕煊從嘴角逸出一絲輕笑,道:「當然做,別急。」
誰急了,羿寧臉上更燙了些。還沒親就這麼燙,若是真親下去,還不知會緊張成什麼樣。
「那,上仙,我要親你了。」他低低地道。
這人一定是故意的,親就親還非要說出來,擺明是想叫他更羞幾分,捉弄他。羿寧剛想推開他,不想再弄了,卻被對方猛然捉住了手腕。
燕煊俯下身子,緩緩靠近羿寧的唇瓣,溫熱的呼吸輕輕撲灑在他臉上,羿寧心臟快要停了,他本能地想逃,手腕卻被扣的死死的。
「不許唸咒,知道麼。」燕煊循循善誘道,像是在教導一個孩子似的。
不行,根本忍不住想念咒的念頭,只要燕煊靠得太近,渴字就要脫口而出。
「等等!」終於,在燕煊馬上就要吻上來的時候,羿寧垂下頭去,腦袋抵在燕煊的胸口輕輕喘息著,「我不行。」
「沒什麼不行的。」燕煊輕聲哄騙道,「你只需把我當成你真正的夫君,明白了嗎?」
不可能,那種事情,怎麼能隨便當。
見他如此,燕煊故作無奈道:「那就從額頭開始親,這樣總行吧。」
羿寧手指微微蜷起,極小聲地「嗯」了一聲。
燕煊唇角微勾,伸手捧住他的臉,在額頭上印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察覺到那觸感,羿寧垂下臉,耳尖紅得想要滴血,絲毫不敢抬頭看燕煊的神情。
誰知這人還無比惡劣地在頭頂問:「上仙,可有感覺嗎?」
「沒有。」羿寧小聲地答,幾乎快要聽不見。
燕煊的手指在他臉頰蹭了蹭,又道:「沒感覺麼,看來得多來幾次。」
多來幾次?羿寧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像只受了驚的貓兒,叫燕煊有些好笑,他輕輕貼在羿寧耳邊低語:「上仙必須得把我當成你夫君,這樣才能更好的除情根。」
現在羿寧有點懷疑小白他們說燕煊沒有感情經歷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
「這才對。」燕煊獎勵似的誇讚道,又道:「那麼,先說一句喜歡夫君吧。」
羿寧咬了咬牙,這種話叫他怎麼說得出口,他活了半輩子都沒說過如此不知廉恥的話。
「不想說可不行,我可是在幫你除情根,知道麼?」燕煊的手指在他臉上輕輕摩挲兩下,輕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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