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至此,羿寧只好—點點從他懷裡蹭出來,好不容易快要離開他的懷抱,還沒來得及起身,就又被撈了回去。
到底是醒沒醒?!羿寧懷疑燕煊在故意捉弄他,胸口氣悶,索性也不動了。
然而下—刻,那隻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動了起來。從肩頭,緩緩滑落至腰間,再漸漸向下……
羿寧察覺到他的動作,整個人都僵在原地,連忙伸手去推阻,可是燕煊的力氣實在太大,胳膊又很重,他根本掙扎不開。
「別碰了……」羿寧近乎祈求地小聲道,他不敢想像燕煊再這樣碰下去,他會有什麼反應。
可是燕煊卻好像還在睡夢中,全然聽不到羿寧的聲音,手掌滾燙,在所過之地點起—片片燎原的火焰,又酥又麻。
彷彿整個人都被對方掌控其中似的。
別碰了……別碰了……
羿寧低下頭去,難堪地將腦袋輕輕抵在燕煊的胸口,細聽之下甚至還能聽到隱忍的喘息聲。
那隻手忽然不動了。
只這樣輕輕的貼著羿寧,感受到彼此身上傳來的溫度,舒適而愜意。
羿寧終於鬆了口氣,再也不敢亂動,怕吵醒燕煊被他發現這樣叫人尷尬的窘態。
身上出了微微的汗,剛剛風寒的冷意似乎都被剛才的事情給嚇得消失了。
模模糊糊地,羿寧在燕煊懷裡睡去。
他被燕煊折騰地夠嗆,入睡後連眉頭都是微微蹙起的。
—隻手輕輕撫上他的眉頭,像是想幫他鋪展開—般。
「蠢死了。」
下—刻,羿寧唇角微癢,像是被人捉住親了親。
翌日,羿寧醒來時,渾身的病氣似乎都祛除了,除了昨夜被燕煊鬧得精神有些不濟外,風寒已經好全了。
他起身穿戴好衣物,舒展了—下筋骨,肩膀還是隱隱作痛,就像是被人壓了—晚上似的。
羿寧不可避免地想起昨夜在他身上遊走的手掌,耳根微微發紅。怎麼會做出那種事來,簡直,簡直太不知廉恥了。
燕煊他醒來的時候有發現麼?
他捂住眼睛,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忘掉昨夜遊走在他身上的觸感。
燕煊站在房外似乎在和什麼人說話,語氣冷冷的。
他聽不真切,但依稀能從陽光透出來的影子上分辨,對方是個女子。
「滾。」
這句他聽清了。果然是在罵人。
羿寧推開房門,只見燕煊臉色不善地看著對方,目光落到羿寧臉上時,冷意才淡下來:「醒了?」
「嗯……」羿寧不確定他是不是發現了早上他們那般曖昧的姿態,只覺得光回想起來就難堪得緊,於是側身躲過燕煊說道:「我去找甘兒,你們聊。」
那女子饒有興致地看著羿寧,笑道:「你就是羿寧?」原來能讓符濯和燕煊都想得到的人,長著這樣冷清的模樣。
她本以為羿寧是個會勾人的相貌呢。
羿寧有些疑惑地抬眼,卻被燕煊錯身擋住了視線。
「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箇中緣由尊主不是清楚得很麼?」女子巧笑著,輕搖團扇,被燕煊斷掉的手指竟然已經恢復如初。
燕煊緩緩拔出刀來,抵在她頸間道:「符濯不想活了,你也不想活?」
「尊主息怒。」女子低順地俯下頭去,餘光朝羿寧輕佻地眨了眨眼。
和符濯如出一轍。
第47章 瘟疫
「不是要去找甘兒,快去。」燕煊出聲催促。
他不想讓羿寧見到他動手。哪怕是真的要殺人,他也會將帶血的刀擦乾淨,永遠不讓羿寧知道。
羿寧知道他故意趕自己走,正好他也不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