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什麼以權勢逼迫,奇珍閣就這麼垮了,不過背後之人所露出的馬腳卻越來越多。
從收買副掌櫃的,到派這紈絝子弟上門挑事兒,包括時不時傳出一些流言蜚語,這背後都有推手,壞事一旦做多了,自然就容易被抓住。
可能這一件事情抓不住主謀,但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另外一件事也不是主謀出馬的,可是瞧見了一個很有辦事能力的管家,傳流言就更不需要主子出場了,無非是把訊息送給小攤販,在市井裡面傳出來的,可是這其中少不了哪家小廝的身影。
這一來二去,就有諸多矛頭指向了一個方向,當調查的結果送到景王的案頭上時,他都微微一愣。
即刻就把薛妙妙找了來,“你看看吧,這就是查到的關聯世家。”
她拿著字條看了一眼,當下也愣了。
“竟然是皇后的孃家宋家,跟於珍合夥開奇珍閣的應該也是宋家,他們家雖然一直標榜清流之家,但是身為國杖,這些年也該存了不少家底,的確有實力資助奇珍閣。那之前刺客的事情,也是他們家的手筆嗎?”
也不怪這夫妻倆震驚,主要是之前他們倆都猜測可能是哪位王爺,畢竟皇上的年紀越來越大了,身體也一年不如一年,傳位的聖旨也迫在眉睫,但是對景王這個侄兒卻日益信任,相反對幾個親兒子總是挑三揀四,所以那些皇子們對景王府的打壓很嚴重。
萬萬沒想到,這最大的兩件事背後,竟然不是皇子們插手,而是皇后的孃家。
要知道皇后無子,她摻和這事兒做什麼,無論誰坐那位置,她都是尊貴無比的太后啊。
哪怕是侄兒景王即位,景王的生母早就沒了,也沒人跟她搶太后的位置,她家裡幹這事兒百害無一利啊。
“刺客的事情,目前沒查出,奇珍閣被封,於珍不見了,已經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之前我告訴過她,她爹的救命之恩我已經還了,逼問她究竟是誰幫助她,她卻是個傻子,根本不知道誰是幕後主使,只是收到一張字條,告訴她該怎麼求救,並且說什麼話,才能把我逼著去救她。她連刺客來多少人,什麼時候來也不知道,直到事情發生了,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那張字條。”
景王的面色也很難看,提起刺客的事情,他到現在都覺得心有餘悸,就差一點,迎接他的就是景王妃和一雙兒女的屍體了。
於珍那個蠢貨的人設永遠不崩,別說幕後人的臉了,連人家聲音都沒聽見,只是收到一張字條罷了。
“明顯是有人探聽到於珍與我不對付,就利用她來推進那個計劃,只能說那人真的善於玩弄人心。”薛妙妙深吸了一口氣,一想到那人歹毒的心思,也忍不住頭皮發麻。
要不是她忽然忘了十年的記憶,其實當時刺客一事,那人已經得逞了,她早就拿著和離書離開景王府了,若是那人再派一些人進入景王府內部,很快就能瓦解景王府,給景王拖後腿,甚至傷害到兩個孩子。
“宋家的宋老,雖然已經致仕,但是他桃李滿天下,如今朝廷上無數肱股之臣都是他的學生,外加他是三朝元老,無論是王朝興起,還是風雨飄搖他都經歷過,並且一直屹立不倒,他於謀略上一向滴水不漏,若刺客那事兒出自他手,完全不意外。倒是奇珍閣這次有些疏漏,想必也是宋老垂垂老矣,交給宋家其他子弟做的,才留下這麼多的破綻,挖出了他們家。”
蕭燁皺緊了眉頭,慢條斯理的分析道。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臉上看到幾分慎重,既然已經抓住了敵人的尾巴,要更加謹慎,否則容易激怒對手,造成功虧一簣的下場。
景王府看著沉寂了下來,除了林材依然不斷做出無數精美的賺錢生意來,其他則好像變得安靜了起來。
景王不再出遠門,一切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