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飄飄的蕭元漪仰首詢問,自半個月前她們搬回京都,她就毫不猶豫地站到了賈逸身邊。
“讓我思考片刻...”賈逸邊走邊思索,若薛寶琴真的遭遇不測,他將難逃責任,這份愧疚恐怕連自己都無法寬恕。
儘管表面鎮定,內心卻如同狂風暴雨,波瀾壯闊。
“你擅自調動禁衛...”蕭元漪眉頭緊鎖,早知會有此一劫,即使面臨龍顏震怒,她依舊選擇了堅定支援賈逸。
“我明白,但現在首要之事是找到人。”
賈逸輕啟朱唇,“哪怕事後我親赴皇宮,負荊請罪也在所不惜。”
話音剛落,賈逸忽有所覺,驚撥出聲:“溢香圖。”
鴛鴦曾提及...
梅問鶴與薛寶琴始終未現身,表明他們的離開並非正門,而是隱藏在溢香閣內。
這使得老闆的嫌疑無法撇清。
賈逸彈指一揮,對蕭元漪下令:“備馬,隨我去檢視究竟。”
溢香閣的大門被狠狠踹開,雖雙鎖牢固,但在冠軍侯的力量面前,猶如紙糊,不堪一擊。
“是劉掌櫃嗎。”
賈逸的目光掃過,果然捕捉到一個蓄著山羊鬍,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正在櫃檯後忙碌。
聽見巨響,那掌櫃抬眼看去,滿臉驚訝:“侯爺親臨,不知有何貴幹。”
彷彿無視了大門的殘破。
“我只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
賈逸側頭問道,“梅問鶴在哪裡。”
自大門被封閉的那一刻,賈逸便明瞭劉掌櫃必定有所牽扯。
往常的溢香閣熱鬧非凡,今日卻大門緊閉,拒客於千里之外,這背後定有玄機。
掌櫃嘴唇哆嗦,試圖辯解,卻被賈逸犀利的眼神震懾得啞口無言,選擇只能是其中一個房間。“我選這個。”蕭元漪語畢,身影如箭離弦,一蹴而就,踢開了房門。
果然,角落裡瑟瑟顫抖的梅問鶴和昏迷不醒的薛寶琴映入眼簾。
所幸,衣物完好無損。
梅鶴原本計劃悄然撤離京都,然而才剛踏出城門,就被鳳字營如影隨形地包圍,迫使他不得不重返溢香閣避難。
在生死邊緣徘徊,哪裡還有心情享受美人的陪伴?
蕭元漪踏入溢香閣的那一刻,他已滿臉淚痕,匍匐在地,不住地磕頭認錯。
“我錯了,我錯了,請侯爺原諒,我沒對薛姑娘不利,我發誓,再不踏足京都……”
面對他的懇求,賈逸並未表現出一絲同情,反而顯得有些不耐煩:“就地處決吧。”
他的眼神冷酷無情,彷彿在宣判死刑。
蕭元漪的眸子裡,只有淡淡的冷漠,隨著鮮血的噴濺,梅鶴的喉嚨被利刃割斷,倒伏在一片血泊中。
他的行為已經觸及了賈逸的底線,無需再多言。
“至於你……”賈逸轉過頭,目光凌厲,劉掌櫃立刻領會到危險的氣息,慌忙跪下,雙手合十,哀求道:“侯爺,我實在無能為力,我的獨子……他剛在翰林院任職,梅鶴以此要挾,若我不配合,他的未來就完了。”
賈逸深知劉掌櫃的為人,他確信對方說的是實情,但在巨大的壓力下,他還是被迫捲入其中。
“雖可免去死罪,但過錯難逃。”
賈逸深吸一口氣,吩咐道,“處理掉溢香閣,你們儘快離開京城,只要你們不再露面,我確保沒人能對你們的兒子構成威脅。”
劉掌櫃感激涕零,這個決定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線生機,同時也解決了賈逸的一個難題。
因為趙盼兒一直為酒樓選址的事煩惱,如果能低價收購溢香閣,那將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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