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淒厲的驚叫劃破熙攘街市,賈寶玉的名聲在京都早已如雷貫耳,他的行蹤往往伴隨著人群的矚目,猶如明珠般耀眼。
此刻,卻從繁華酒樓的二樓,驟然跌落,這一幕宛如戲劇般震撼。
轉瞬之間,四周聚攏起一圈人,他們面面相覷,揣測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有人驚疑道:“難道是賈府的寶二爺。”
“哎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有人猜測:“莫非是那傳聞中的麒麟兒。”
眾人仰望,目光落在了視窗那個身著紅衣的身影上,那是威震京都的冠軍侯。
在這座城池中,除了他,恐怕無人敢如此放肆。
即使是對權貴們來說,傷害了寶二爺也必定會引來賈府雷霆之怒,然而冠軍侯有著超越常人的膽識和實力,他是賈府的親貴,位高權重,足以應對一切後果。
聽到是冠軍侯的行徑,人群中對寶玉的同情之情彷彿瞬間蒸發。
“冠軍侯不會無端出手,定是寶二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
“他許久未露面,這次出手必有深意。”
寶玉低垂著頭,沉默不語,心中悔恨如潮,恨不得找個地洞藏起來。
原本只想趁亂逃走,可右腿的劇痛讓他無法行動,只能忍痛趴在地上,等待那紅衣身影的裁決。
腳步聲逐漸清晰,寶玉緩緩睜開眼,只見賈逸冷峻的臉龐近在咫尺。
“砰。”
一記重拳揮來,他眼前金星直冒,心中暗罵這狂妄的郡王。
“寶玉,我已多次寬容,你無視禮法,貪婪成性,詭計百出。”
賈逸語氣冰冷,毫無波瀾。
他的話語猶如利劍,刺向寶玉的心臟。
“如今竟還想染指家族內部,留下你何用?我原想放你一條生路,讓你在賈府中虛度一生,但你咎由自取。”
說著,賈逸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扼住了寶玉的咽喉,力度雖不大,卻足以令他感到窒息。
寶玉眼中閃過憤怒,不甘地質問:“我何罪之有?我只是袖手旁觀,並未主動挑釁。”
他心中憤慨,即使賈逸身份顯赫,也不能隨意剝奪他人生命,更不能濫殺同輩!
“嘴硬至此。”
賈逸加重了力道。
此刻,身著整潔服飾的雌雄鳥兒慢步走來。微弱的聲音緩緩響起:“大人,就此作罷……”賈翊輕輕皺了皺眉頭。若換作其他女子,或許早已屈服,但鴛鴦的堅決,讓他稍有遲疑。
“寶二爺身為嫡系,殺了他對你名聲不利。
帶回榮國府,讓公正的律法來審判吧。”
賈府上下,公正嚴明,絕不會因個人情感而姑息寶玉的錯誤,他們追求的是公平,而非私情。
“也好,今日無人證,正好一了百了。”
賈逸眼中寒光一閃,做出了決斷。
大觀園內,兩席精緻的榻上鋪著華美的錦墊,每榻前擺著形態各異的雕漆几案,有的如海棠盛開,有的似梅花傲骨,更有荷葉和葵花式的點綴。
一席上安置著爐火與精巧的攢盒,另一席則留待擺放各種美食。
賈母與薛姨媽坐在上首,各有專屬的椅幾。
劉姥姥與史湘雲分坐兩側,寶釵居次,黛玉緊隨其後。
鳳姐和王熙鳳的几案設在門檻的深處,底層櫥櫃下方。
酒過三巡,宴席豐盛,一行人來到櫳翠庵,見妙玉身披深色佛袍,髮髻簡潔,額前幾縷青絲透出幾分妖嬈,眉心的硃砂痣更顯其仙氣。
賈母環顧四周,感嘆此處幽雅寧靜,低聲道:“妙玉,我們剛飽餐過,恐冒犯菩薩,不如只取你的茶來,我們淺嘗即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