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霆。”
榮府之內,王夫人的眼神緊隨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憂慮:“萬事,務必謹慎。”
賈霆並未回首,他的胸膛燃燒著熊熊怒火。
在外征戰多年,建立赤甲軍,封疆裂土的初衷何在?不就是為了守護這盛世安寧,讓黎民百姓安居樂業嗎?然而,危機卻源自內部而非外敵!京都的紛爭如同一把利劍,刺痛了他的心。
好不容易平定了邊患,迴歸卻發現京都陷入了內亂,這位無敵的鐵血侯爺,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他快要失控了……”
賈政面色凝重,他深知賈霆此刻的狀態已瀕臨崩潰的邊緣。
“失控的原因是什麼。”
賈母倒吸一口冷氣,她感到了賈霆前所未有的危險,卻又說不出所以然。
賈政默然,最終只能搖頭,無法給出答案。
王夫人轉過頭,鳳眸含淚,虛弱道:“或許是信念的動搖吧。”
街頭巷尾,賈霆獨握銀槍,面對禁軍的威勢,他一人如山,令人心驚膽寒。
京都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賈霆的赫赫戰功,就連禁軍將領,也曾在午門見證過他斬殺逆賊的英勇畫面。
深知這位戰神的英勇,太上皇和恭順王絕不會料到,那位違逆聖命的賈霆會突然返回京都,否則他們寧死也不敢妄動。
頃刻間,那些原本堅定的支持者,禁軍將領們竟紛紛倒戈。
“快逃!我們不是對手。”
“儘早撤離京都。”
未叛變的人,也在賈霆現身的瞬間,心中盤算著如何脫身,不戰而屈人之兵。
“皇宮還未失守,此刻救援尚有機會。”
賈霆在路上已得知詳細情報。
太上皇謀逆,皇帝被迫避難,京城內一片混亂。
賈霆對此並無興趣,但他決不允許太上皇繼續禍亂,為了大乾,更為了中原的安寧!
“暴風雪鐵騎。”
“隨我斬敵。”
賈霆高舉長槍,氣勢如虹。
此時,凌無痕彷彿想起了什麼,急切喊道:“鐵血侯,皇宮之事交給我,速往長樂縣。”
“何意。”
“將軍,蕭韻芷她們處境危險。”
......
長樂縣亂成一團,儘管禁軍進城時暢通無阻,但自雁門關守軍起義後,他們便被封鎖在城門外,寸步難行。
特別是魚鼓、青衫和陷陣三營,他們的勇猛猶如狂瀾,視禁軍如草芥,出手毫不留情,連陳子恭都為之震撼。
直到此刻,局勢愈發嚴峻。
猛然間,人們才領悟到雁門關堅如磐石的堅守源自其硬朗的實力。
然而,禁軍作為皇室的核心力量,陳子恭引入的這支隊伍更是其中精華,怎可能顯得軟弱?
“前進。”
陳子恭雙目燃燒著熾熱的火焰。
他的身手出類拔萃,儘管面臨重重包圍,仍然保持著反擊的力量。
在他的面前,普通士兵毫無招架之力,傷亡數字持續攀升。
“呼。”
在絕望的邊緣,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迴盪在戰場上空。
一支披著重甲的騎兵部隊猶如旋風般從城外殺入,領頭者左手握著利刃,威勢赫然。
“何人。”
陳子恭的眼球瞬間瞪得滾圓。
面對這支騎兵,他莫名感到一種窒息的壓力。
“袁左宗。”
一道驚雷般的回應震撼全場。
恐怖的威嚴彷彿撕裂了天地,特別是那身紅袍青年的出現,如同萬鬼夜行,令死亡的氣息籠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