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憤慨不已。
“那個陳子恭,分明就是要找茬。”
“他是張慎一手提拔,表面上兄弟相稱,實則是對我們挑釁。”
徐震的眼神燃燒著怒火。
蕭元漪輕聲嘆息:“如今的問題不在我們是否願意對抗,而是自我們來到長樂,京都的糧草供應一日未到,如果賈珀再不歸來,我們將陷入絕境。”
這是一場生死考驗,彷彿在逼迫他們採取極端措施。
“這不可能……”蕭元漪揹著手,心中閃過一個令人心驚的想法,“除非,現在的禁軍,已不受皇權制約。”
這句話像是一記重錘,砸在每個人的心頭。
“你的意思是,有人圖謀叛亂。”
徐震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誰能有這般實力,連禁軍都能操控。”
下一刻,緊張的氣氛達到了新的高度。
整個朝廷的思緒瞬間聚焦於一人——太上皇!這場父子之間的權力較量,終於逼近高潮,太上皇蓄勢待發,決意以無可匹敵的軍事實力,一舉震懾朝堂!
“親王,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嗎。”
京城街頭,身負禁軍指揮重任的忠順親王聽到身邊人的疑問,冷峻回應:“我的皇弟不願出手,我只能另尋解決之道。
誰坐龍椅我不關心,我只想報賈家之仇。”
賈珀此刻並不在京都,他的怒火只能轉向賈家的其他成員。
“張慎,立即集結一支隊伍,隨我去榮華府。”
此舉不僅為了復仇,更旨在牽制賈珀。
“那個王氏鳳,聽說她和賈珀不清不楚,這次我要好好整治一番……”還有那個蕭元漪,也不能饒過……”
忠順親王的神情愈發狂熱。
自從被賈珀廢黜,他養病半年,行動受限,心中的憤恨猶如野火般熾烈。
“怎麼回事。”
“張慎、陳子恭要叛亂。”
“恐怕不是,真正的叛亂者另有其人。”
群臣面面相覷,揣測著宮城內禁軍的異動,猜測是太上皇按捺不住了。
儘管皇帝昏庸無能,但表面上賈珀始終堅定地站在他那一邊。
此次凱旋歸來,大乾的權力格局將無人能與他抗衡,即使是權傾朝野的金首輔,也無法與賈珀相提並論。
太上皇雖握有籌碼,但在賈珀面前卻顯得微不足道,因為一個賈珀就能壓倒所有的底牌。
更別提紅袍軍的戰鬥力天下無敵,只要賈珀歸位,太上皇想要穩固權位幾乎無望。
“在這種形勢下,太上皇只能孤注一擲。”
“如果成功,或許還有復辟或扶持他人上位的可能。”
大明宮內,聚集的都是手握重兵且與太上皇關係親密的老臣,包括四大王、八大公、十二侯。
太上皇召見他們,顯然是意圖拉攏。
雖然這些王侯目前看似無實權,但他們的威望猶在,一旦太上皇重登大寶,他們的支援至關重要,甚至可以左右文武百官的態度。
統治天下,光憑武力是不夠的,這一點太上皇心知肚明。
與此同時,北靜王府,滿座勳貴皆陷入抉擇的困境。
“去……還是不去……”
每個人都神情凝重,太上皇的行動出乎意料,沒有給他們預留緩衝。
然而,他們明白,只有這樣才有可能翻盤,連他們自己都措手不及,新帝更是如此。
若在平時,太上皇謀反,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響應,但現在勳貴中出現了冠軍侯這個變數,這使得他們必須謹慎決定:“我們,是要支援太上皇,還是冠軍侯。”
北靜王的目光投向了牛繼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