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領的大雪龍騎,與敵軍鐵騎展開了激烈的對決,那個左持利刃的首領,猶如狂風驟雨,勢不可當。
血霧瀰漫,韃靼鐵騎的鬥志已被瓦解,每個人都試圖撤退,卻被賈逸和大雪龍騎緊緊鎖定。
然而,賈逸並未回頭,只用一個眼神和一句輕語,安撫了身後車樂根的恐慌。
"典禮尚未結束,安心等待。
有我在,一切皆可保無虞。
"車樂根驚恐的眼神中,滿是對這位青年英雄的信任與敬畏。
相比之下,賈逸的神情冷靜如常,彷彿眼前的激戰在他眼中並無足輕重。
擊敗車樂根對他來說,僅是一場尋常戰役。
...
以寡敵眾,對抗五倍於己的兵力。
儘管勝利來之不易,但這在大乾皇朝的歷史上並非絕無僅有。
早在韃靼崛起前,他們還是大乾的附庸國,那時的實力遠非今日可比。
然而,即使五萬鐵騎的機動性極強,想要逃脫也不是無法做到的事。
徐震征戰一生,從未見過這樣的奇景——騎兵們試圖撤退,卻始終陷入包圍,最終逃脫的只有一小部分,車樂根本人自然不在其中。
“這些人...”
“都是賈逸召集的嗎。”
徐震嚥了口口水,心中暗驚。
城牆之巔,程少商緊繃的心情逐漸鬆弛,但她仍不解,為何這些精銳騎兵如此忠誠地守護在賈逸身旁。
還未等她想明白,賈逸從旁人手中接過長劍,一揮之間,車樂根的人頭便滾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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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空灰濛濛的,猶如被烏雲遮蓋,壓抑而沉悶。
破敗不堪的官署內,擠滿了疲憊的將領。
他們都是還能戰鬥的營長,滿懷期待地等待著前線的訊息。
五萬鐵騎在大雪龍騎的猛烈衝擊下,潰不成軍,車樂根的首級被砍下後,賈逸率領軍隊緊追不捨。
一張殘破的地圖攤開,是從敵軍屍堆中找到的,上面粗略勾勒著韃靼的戰略佈局。
七年未曾與外界溝通,雁門關的境況無人知曉。
“山海關、潼關,各地防線...”
“正遭受異族的侵襲。”
“韃靼、匈奴、吐蕃...我大乾皇朝何時淪落到這般田地。”
“京師自身難保,不是遺忘我們,而是即便知曉我們的存在,也無法給予援助。”
目睹地圖,勝利的喜悅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感。
這時,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打斷了沉思。
程少商,一個臉色蒼白、虛弱不堪的女子,抬頭看見徐震帶領青山營計程車兵歸來。
他們滿身血跡,步履蹣跚,傷痕累累,徐震的額頭佈滿傷口,後背還插著兩支箭矢,但他的眼神中卻閃爍著難以掩飾的勝利光芒。
“叔父,戰果如何。”
程少商急切詢問。
徐震抱拳,低頭回應:“回稟城主,此役大捷!韃靼五萬精銳,全軍覆沒,車樂根的人頭已懸掛在城牆上。”
眾人臉上露出了笑容,程少商卻難以置信地低語:“五萬人,全部...”
“賈逸的勇猛無人能敵。”
“單槍匹馬,於百萬軍中取敵將首級,易如反掌,別說五萬,即便是十五萬大軍圍困,也只會讓他們望風而逃。”
徐震激動地揮動著手臂,口沫橫飛地講述著。
唯有親歷賈逸的神威,方能體會他的震撼。
感知到氣氛的變化,連程少商也振奮起來,她堅定地說道:
“縱然大乾局勢危急,我們的堅守亦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