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浮屠,隨我生擒敵酋。”
典雄畜低沉的聲音在戰場迴盪,他們的意圖毫無掩飾,厚重的雙層鎧甲成了他們唯一的掩體,只有硬碰硬一搏。
幾個回合下來,原本的兩萬精銳已被打得落花流水,面對六千重甲騎士的肆虐,縱然身披戰甲,手握長矛,他們也只能感到無盡的無力與絕望,束手待斃。
整個韃靼軍營哀嚎四起,戰鬥的力量震撼人心,連青山營計程車兵和城頭的程少商都看得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
良久之後,賈逸從勝利的興奮中回過神來,擦去臉龐的汗水,沉聲道:“將糧草全部帶走,速速趕往雁門關。”
二十萬石糧食,足以使雁門關在一段時間內無需擔憂糧草問題。
大雪龍騎和鐵浮屠的強大不容忽視,習武者的胃口亦是驚人的,尤其是那些二品高手,一頓飯量堪比數人。
雁門關原本貧瘠,沒有朝廷援助,僅能勉強自給自足,無法滿足這麼多騎兵的需求。
因此,即使放棄擊殺忽裡木的機會,他們也必須優先考慮糧草。
況且,這還意味著一個潛在的優勢——戰略轉移。
當所有韃靼精銳部隊撤離時,他們的步伐顯得格外搖擺不定,彷彿賈逸的身影在他們心中烙下了無法抹去的恐懼陰影。
想象中,只要賈逸一亮相戰場,恐怕那些曾威風凜凜的戰士就會不戰自敗。
“除了豐富的補給,還有大量繳獲的戰甲和兵器,這次斬獲頗為豐厚。”
袁左宗的眼角勾勒出一絲滿意的弧度,他的思緒已經開始憧憬下一次韃靼的攻勢,“我甚至期待他們再次攻城。”
掠奪的勝利果實,猶如烈酒般在他的血液中燃燒,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亢奮。
賈逸歪著腦袋,帶著孩子般的求知慾問道:“以你的觀察,韃靼軍隊實力如何。”
“強大。”
袁左宗毫不猶豫地回答,“以一萬人對抗十萬敵軍,看似奇蹟般的勝利,實際上我們利用了突襲的先機。
他們一旦下馬,戰鬥力至少減半。”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事實確鑿無誤。
賈逸也注意到,大部分韃靼士兵在步戰中並未充分發揮全部力量。
“如果正面對抗,讓他們有機會披甲持械,我們這一萬人可能要承受三分之一的損失。”
袁左宗嚴肅地分析。
但他堅信:“不過我可以保證,最後徹底敗退的,必定是他們。”
“這似乎不像我記憶中那個堅毅的白熊。”
賈逸的眼神流露出一絲調侃。
“驕傲並不意味著自負,低估對手並不能提升我們的偉大。”
袁左宗鄭重其事地說,“坦誠講,如果韃靼真有一百萬大軍,僅憑一萬大雪龍騎,反擊的機會微乎其微。”
然而,他堅定地承諾:“只要大雪龍騎未全軍覆沒,雁門關就安然無恙。”
夜色逐漸退去,曙光初照大地。
賈逸和袁左宗仔細檢查了隊伍,確認無人遺漏後,他們踏上了歸途。
這樣的戰術奇襲,恐怕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
對雁門關而言,目前的重點仍是穩固防守,而非急於反攻。
“徐叔,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程少商關心地勸道。
徐震年事已高,難以抵擋寒冷,寒氣侵襲下,他的咳嗽聲和噴嚏此起彼伏。
“我沒事,把你單獨留下,我放心不下。”
徐震堅決搖頭。
“叔……”程少商輕咬下唇,雖然心中牽掛著賈逸,但她不忍心看到徐震受凍生病,只能嘆了口氣,“我們還是回去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