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累死他。
老杜對警衛員道:“你跟小杜一塊去。”
警衛員不禁問:“您怎麼辦?”
老杜:“這兩天我在家辦公。小杜和二壯去首都你就回來。”轉向林香蘭,“知道他誰嗎?我的警衛員。他跟過去濱海市沒人敢幫你。”
林香蘭的臉變成灰白色,身體一軟,癱在地上,眼神呆滯,卻綿綿不斷的流眼淚。
司機看到她這樣是真可憐。
可想想她乾的事,忍不住擱心裡說一句——活該!
當初林偉傑跟杜春分離婚的時候,不需要她幫杜春分討個說法,事先告訴杜春分真相,然後把杜春分接家去當親閨女照顧,也別再算計她。司機敢保證他首長肯定會把這老兩口接過來。
房間那麼多空著也是空著。
他工資那麼高,再來倆人也養得起。
杜廣元看到她這樣,心裡很不是滋味,“大哥,要不——”
“你閉嘴!”老杜大聲呵斥。
杜廣元瞬間嚇成鵪鶉。
司機看他這樣覺得林香蘭好了傷疤忘了疼,以前敢那麼無法無天,就是他太沒出息慣的。
警衛員也有同感,原本還有些猶豫,他去了萬一首長出點事怎麼辦。杜廣元慫的讓警衛員不放心,他到家敢反悔,他押也得把他押過去。
杜春分:“二嬸,想耍賴?你可別逼老杜給濱海市政府打電話。”
林家人是林香蘭的軟肋,全身無力的林香蘭聽到這話一下爬起來,“你們這樣欺負我,你們不得——”
“想清楚再罵。”杜春分悠悠地提醒她。
林香蘭嚇得把汙言穢語咽回去。
杜春分:“別想半道上溜。你敢反悔,我就敢給老杜打電話。除非想你兩個侄子還有侄女女婿蹲大獄。”
林香蘭抹掉淚水:“離就離!”
老杜轉向他弟:“老二?”
杜廣元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拎著行李跟上去。
杜春分和警衛回房收拾行李。
室內安靜下來,老杜無力地坐下,揉揉緊繃的額角,捏捏眉心,慶幸他只有一個閨女沒兒子。否則弟媳婦這樣,再來個兒媳婦這樣,他乾脆找塊磚拍死自己得了。
杜春分其實不擔心林香蘭跑。
林家人可是比林香蘭的命還重要。
在火車上坐到她對面,杜春分看到林香蘭的頭髮白了近一半,想想她小時候林香蘭沒少給她做衣裳做鞋,心中升起一丟丟同情。
杜春分有這個心思,還是她現在日子過得不錯。
人的日子順了,心順了,原本又是個心大的,自然無法像睚眥必報的小人一樣錙銖必較。不過覺得她可憐,杜春分也不會心軟。
杜春分:“林偉傑和他弟弟妹妹都有工作,你回了孃家,沒錢花沒衣服穿就找他們要。”
林香蘭一臉警惕,“你又想幹啥?”
警衛員和二壯跟杜春分坐一排,就在她斜對面。
二壯瞪著她反問:“你說我師傅能幹啥?”
警衛員覺得她是真聽不懂,“杜大姐為你好。到了你孃家,你嫂子你大哥敢攆你,你就去你侄子侄女單位鬧。早年不是杜大姐嫁給林偉傑,林偉傑早被他一家人拖垮了。不是杜大姐出錢,林偉傑的弟弟拿什麼上初中,後來憑什麼考中專?”
二壯不禁幫腔:“就是!”
警衛員:“他們不容易的時候你幫他們,你現在跟這個杜叔離婚了,他們也應該幫你。”
“我又不是沒兒沒女。”林香蘭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說話的時候還瞪一眼警衛員。
警衛員無語:“是你閨女兒子跟你親,還是你侄子侄女跟你親?他們照顧你應該的。你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