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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分:“你們的襪子沒比水乾淨多少。用溫水洗不凍手,快洗吧。”
“我?”甜兒的食指指著自己。
杜春分沉吟片刻,正當甜兒以為她改變主意,聽到她說:“你也可以讓小美、平平和安安洗。”
甜兒失望,但總好過她一個人洗,“那我們誰洗誰的?”
“隨便你們。不用我洗就行。”
甜兒不禁說:“娘,有沒有發現您越來越懶?”
“你越來越勤快?”杜春分問。
甜兒點頭:“那當然。我現在不光要練武、學畫畫,上課,還要洗菜做飯。再加上洗襪子,我可比你忙。你若是再讓我洗衣服,你就啥都不用幹了。”
杜春分:“今年以前你們就是什麼都不用幹。你們吃飽等餓享了十一年福,輪也該輪到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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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兒認真想想:“話是這樣說,可是——”苦著小臉看著她,“可是好累啊。”
“你娘我不累?”杜春分反問。
甜兒以前沒幹過活,又見她娘做事十分迅速,好像非常簡單,誤以為很輕鬆。
“我不知道這麼累啊。娘,手痠啊。”甜兒可憐兮兮地說。
杜春分:“一雙襪子手痠,要是全家衣服呢?”
“全家的?”甜兒掃一圈,長嘆一口氣:“我不活了。”
倚著門框的小毛蛋不由得站直。
杜春分見狀,解釋道:“別聽她胡說,她比誰都怕死。”
毛蛋看了看杜春分,又打量一下甜兒,眼中透露出懷疑。
杜春分:“甜兒,不許嚇唬弟弟。”
小孩經常面無表情,有時候甜兒也看不懂他。不過見小孩雙眼直勾勾盯著她,像是怕她消失一樣,甜兒頓時知道小孩很擔心,“咳,我跟我娘裝可憐呢。沒想到她鐵石心腸,一點不上當。”
毛蛋轉向杜春分。
杜春分笑道:“我像甜兒這麼大都會做飯了。別說一雙襪子,再加一雙鞋也累不著她。”
小孩放心地靠門上。
杜春分給他一個小板凳:“坐下吧。她還得一會兒。”
毛蛋的身體比去年好多了。可他從早上到現在站了兩三個小時,腿吃不消,很聽話的挨著杜春分坐下。
安安看到小孩乖乖的模樣,又忍不住羨慕,“王伯伯和孫姨咋教的?毛蛋咋這麼乖啊。”
杜春分:“你王伯伯和孫姨沒咋教他。”
安安抿嘴,誰信啊。
毛蛋不由得打量杜春分。
杜春分:“毛蛋懶得開口的性子是他姥姥和姥爺天天關在屋裡關的。”
安安一時之間沒聽懂。
今兒週末,不需要執勤的單位都休息。
孫瑾在後勤部門,自然也休息。
王旅長把孩子領出去,孫瑾就把髒衣服都弄出來,王金氏壓水,她洗。
杜春分一家的聲音沒刻意收著,隔著一堵厚厚的磚牆孫瑾也聽到兒子在這邊。衣服晾繩上,孫瑾就隨王金氏過來。
王金氏在門外就聽到杜春分那句話,也不管身後的人怎麼想,進來就說:“跟坐牢一樣。”
安安驚得張了張口,不敢信:“毛蛋好可憐啊。”
毛蛋站起來。
孫瑾因為王金氏的話略微有些尷尬,一看到兒子的動作頓時顧不上別的,“兒子,這是起身迎接媽媽嗎?”
王金氏看過去,小孩也在看她們,臉上依然沒啥表情,冷冰冰的,像是誰都難入他眼。可動作證明他不是無動於衷,“終於懂點人事。”
小孩淺淡地眉頭動了一下。
杜春分看出他有幾分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