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幾個把頭髮洗了。
杜春分不過上個廁所,回來看到她們一個個正在太陽底下擦頭髮,氣得頓時想打邵耀宗,“你怎麼看的她們?”
邵耀宗:“甜兒非說洗頭醒腦。她們四個決定的事,我和爹兩個也攔不住。何況爹還覺得甜兒說得對。”
杜春分雙手叉腰。
老杜:“她們幾個沒你想的那麼虛弱,洗個頭就病了。再說了,頭髮不舒服,不洗回頭夜裡也睡不好。”
“一堆歪理。”杜春分不禁瞪他一眼,“得虧她們大了你才出現。”
老杜好笑:“她們小的時候我去找你們,還能把她們慣壞了不成?”
甜兒搖了搖頭:“慣不壞。常言道,龍生龍鳳生鳳。我爹孃這麼優秀,我哪那麼容易壞。”
杜春分氣得朝她腦袋上戳一下就回屋。
甜兒忙問:爹,娘怎麼了?”
“我去看看。”到堂屋門口,杜春分又出來了,手裡還拿著幾個像枕巾又像毛巾的東西。
杜春分遞給邵耀宗:“前天洗的枕巾,吸水性好,用這個擦。”
這些年杜春分堅持不許她們留長髮。不論小美如何胡攪蠻纏,頭髮最長也就是現在,勉強到肩膀。
她們頭髮雖多,架不住天氣熱。
頂著太陽擦半乾,手撥弄幾下就差不多幹了。
杜春分帶著她們走到大門口集合,頭髮已經全部幹了。
下午沒再跟過去。
翌日,杜春分和邵耀宗送一次,下午載著毛蛋接她們出來,高考結束了。
這次心態雖然很輕鬆,可畢竟關乎一輩子的高考,內心深處還是一直繃著。
這根弦鬆下來,四姐妹從晚上八點一直睡到上午九點。要不是溫度升高,屋裡熱的睡不著,她們能睡到十二點。
中午,一家人吃頓好的。第二天,伙食就恢復到一年前的水準。
先前備考的那段時間,杜春分天天早上去菜市場,不是買魚買蝦就是買雞鴨。高考結束,院裡鬱鬱蔥蔥,有茄子有黃瓜有豆角有番茄還有莧菜,多的吃不完,杜春分便不再給她們錢。
晚上吃著玉米窩頭就拍黃瓜,甜兒不禁感慨:“杜師傅,這世道都變了,高考都兩輪了,你咋一點沒變啊?”
杜春分:“想說什麼直接說,別等我打你。”
甜兒:“您真是我親孃啊。不是親孃,誰敢這麼虐待孩子啊。”
杜春分氣笑了:“拍黃瓜就是虐待你?那若是換成清水煮野菜呢?”
甜兒想一下:“那是喂牲口。”
幾天不食葷腥,平平肚子裡也沒油水,饞得很:“現在不是嗎?”
小美接道:“現在就是。早上涼拌豆角,中午是燒茄子,晚上是拍黃瓜。娘,您敢弄一點葷腥嗎?”
杜春分:“炒茄子的油是豬油。”
小美:“但凡您能放點豬油渣,我們也認了。”
邵耀宗看著有意思,“別怪你娘。你沒發現近半年沒怎麼長?以前不論吃多少,都能換成身高。現在不豎著長,又放假了,不用天天背書寫試卷,還像以前那麼吃,你們得橫著長。”
四姐妹頓時顧不上吃。
甜兒放下筷子:“爹的意思我就長這麼高?不行,我還沒娘高!”
邵耀宗:“別吼,我還沒說完。你們以前一年能長個四五工分。有時候七八公分。此後到你們二十歲,這幾年可能一年就長一公分。再說了,不過吃三天,又不是三十天。過幾天爺爺過來,你娘不買,爺爺也會帶你們去買。”
甜兒懷疑她娘壓根沒想這麼多。
杜春分:“窮家富路。雖說以你們的成績,不論去哪個學校都不要學費還有補貼,可我們還是得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