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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耀宗就去部隊弄輛吉普車,載著杜春分和毛蛋以及王金氏給甜兒她們加油。
甜兒心大,跳下車看到她爹一個勁皺眉,“你們還真來了?”
杜春分問:“准考證啥的都帶齊了吧?”
甜兒把書包裡的准考證和筆給姐妹們,“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娘,你們回去吧。來了也進不去。”
邵耀宗:“等你們進去我們就走。”
甜兒不禁說:“我們又不是小孩子,這邊都是咱們大院的人,你們有啥不放心的?”
“我們——”邵耀宗正想說什麼,眼角餘光看到陳司令,忙跟他打招呼,“您也來送陳鑫和陳森?”
陳司令走過來,感慨道:“是呀。你來送甜兒他們?”
邵耀宗點頭:“正說不用我送呢。”
陳司令朝陳鑫那邊看一眼:“剛剛也在說我不相信他。這是不相信他的事嗎?邵旅長,你說。”
邵耀宗:“他們不懂。等以後長大就知道,高考是改變人生命運的大事。”
甜兒不禁嘀咕:“我們現在也——”
“大哥,圍巾圍好。”
甜兒下意識看過去,陳鑫正拽著陳森的圍巾往身上繞。
陳森忍不住說:“考場內又不冷,戴著礙事。”說著又想拿掉。
陳鑫皺眉:“你懂什麼?這叫開門紅。我特意叫大姐去百貨商店給你買的。大姐跑的腿快斷了才找到這一條男式紅圍巾。”
甜兒頓時又忍不住嘀咕:“他可真夠迷信的。”
陳司令不由得看她。
杜春分不禁說:“有你迷信?”
陳司令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原來陳鑫那小子沒胡扯。
甜兒噎住。
“大哥,大哥,你手套呢?”
陳鑫的聲音又傳過來。
這次連抱著邵耀宗的胳膊躲風的安安都忍不住勾頭看去。
陳森看一下胸前:“不就在這兒。”
甜兒姐妹幾個和陳鑫以及陳森的手套都是掛在脖子上的那種,丟不了掉不了,也方便攜帶。
陳鑫給他哥戴上:“你要戴著進考場。”
有人頓時忍不住問:“手套還有什麼講究?
陳鑫點頭:“當然。這手套什麼顏色的?”
“土黃色。舊軍裝改的吧?”
陳鑫:“對啊。土黃色,戴著黃色的手套進去,等於走向輝煌。大哥,戴好了啊。”
陳森哭笑不得:“你光說我。你怎麼不戴?”
“我沒考上明年還有一次機會。你明年就二十八,虛歲二十九了。今年參加考試的人那麼多,萬一上面嫌人太多,把年齡限制在二十五歲以內你就完了。”陳鑫說著話又檢查一遍,“你的准考證和筆呢?”
陳森從兜裡拿出來。
陳鑫不放心:“擱手裡拿著。我的筆再給你一支。”
甜兒看到一幕幕,忍不住問:“他倆誰是誰哥?”
別說她,陳司令也糊塗了。
小兒子這幾天跟熱鍋上螞蟻似的出來進去,不是翻騰這個就是鬧騰哪個,他以為這段時間天天學習憋太狠。
合著弄了半天幫他哥忙活。
陳司令不禁說:“誰是誰哥我也糊塗了。不過有一點我算是知道了,比我這個當爹的還像爹。”
估分
甜兒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邵耀宗失笑:“真沒看出來,陳鑫還有這麼懂事的時候。”
甭說他,陳司令也意外,還以為兒子就會撒嬌耍懶氣他,“可惜這種時候不多。”
邵耀宗道:“十五歲還是個孩子。別說陳鑫,甜兒她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