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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家院裡傳來一聲驚呼。
眾人回頭看去,邵光宗推著車子出來:“你現在是團長?”
杜春分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癟犢子不會後悔了吧。
“再過幾年市裡一把手見著他都得客客氣氣的。邵光宗,別怪我沒提醒你,不想挨收拾,以後少作惡。否則有你受的!”
鄰居大娘不識字,不知道團長的厲害。
邵光宗知道,尤其寧陽戰區,極有可能還是王牌師的團長,“大——邵耀宗,你給我們的信上和電報上可沒說。”
杜春分挑眉:“你要告他故意隱瞞?不論去法院還是公安局,我們都行。你若嫌廟小,去市革命委員會也行。正好我昨天還跟那個陳主任和姓程的一起喝茶。他們應該還記得我,能為你主持公道。”
跳舞
邵光宗輕叱一聲,嚇唬誰呢。
杜春分:“不信啊?那你去問國營飯店的服務員,有沒有兩個男人,一個五十來歲,一個四十來歲,四十來歲的那個斯斯文文的,指明要見我。”
邵光宗心中一突,居然是真的。
鄰居們看杜春分和邵耀宗的眼神都變了。
市革委會主任可是一把手。
杜春分只是個在食堂打雜的,一把手撥冗見她一個小人物,難道是因為主任跟她死去的爹孃有什麼交情。
如果不是因為這點,應該見邵耀宗啊。
鄰居小聲問:“耀宗他媳婦,主任是不是你爹孃以前的戰友?”
“耀宗他媳婦”很陌生的稱呼,導致杜春分楞了一下,反應過來想到她在邵家院裡胡謅的那些話,道:“不清楚,他沒說。回頭見著我問問吧。”
邵耀宗趕忙別過臉,她可是什麼謊都敢扯,也不怕被拆穿。
拆穿後她就走了,一把手不高興也不知道上哪兒找她。
她和邵耀宗的檔案可不在濱海。
他敢找李慶德和二壯的麻煩,她就找老杜。
老杜現在的職位沒法讓林偉傑翁婿二人回家種紅薯,但他出面絕對能讓濱海的一把手收斂。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杜春分沒打算讓她爹出面。
寧陽公安局局長可是個有實權的肥差,她爹的情況那麼複雜,過兩年要是再來一場革命,羨慕嫉妒她爹的人趁機搞他,他們一家都被她爹連累。屆時老杜有個好歹,他可真就拋屍荒野了。
然而邵光宗見杜春分說的隨意,對陳主任沒有半分敬畏,知道他多大年紀,還那個姓程的氣質相貌,以至於他不相信都不行。
邵光宗尷尬地笑笑:“陳主任日理萬機,咱家這點事就不用麻煩他了。”
“我們可以走了?”杜春分面無表情地看一眼眾人。
她只是邵耀宗的妻子,鄰居敢攔著問東問西。她是濱海一把手故人之女,眾人不敢,紛紛客氣道:“多保重,有空回來看看。”
甜兒扯一把杜春分——快走!
杜春分以為平平和安安不想待下去,三步並作兩步。
邵耀宗大步跟上,一分鐘一家六口就繞過衚衕往街上去。
杜春分牽著倆孩子,邵耀宗拉著倆,小心過了馬路才放開她們撒歡。
甜兒親暱的拉著杜春分的手,小腦袋靠在她身上。
杜春分:“累了?到你張姨家好好歇會兒。”看向平平和安安,問:“怕不怕?”
秦氏張牙舞爪的要撕了邵耀宗的時候,平平和安安怕極了,躲在杜春分身後不敢露頭。邵老頭掄著鐵鍁要打倆人的時候,平平和安安擔心的死死抓住甜兒和小美,不敢大喘氣。
杜春分前後掀翻兩人,平平和安安心下大安,再也不怕了。
兩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