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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慶德不禁問:“你們還想說什麼?你娘辛苦,你爹也辛苦。你爹心疼你娘,你娘有可能也心疼你爹。”
甜兒的眼眸一亮:“您咋知道?”
李慶德也有個相伴半生的愛人,什麼不知道啊。
“所以,最好別調侃你爹。”
甜兒撇一下嘴,“算啦。看他天天幫我們攔著孃的份上,不說他啦。”
李慶德倍感意外,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說通了,“飯菜還得半個多小時,再吃點西瓜?”
幾個小孩不約而同地點頭。
一走多年,杜春分發現兩手空空,總覺得這麼過去不合適。
這裡是濱海市區,雖然離百貨商店有點遠,但斜對面就有個供銷社。
杜春分和邵耀宗一人拎一個西瓜去飯店後廚。
然而後門鎖上了。
倆人轉到餐廳。
服務人員上前:“這邊——”看清來人的長相,驚得使勁眨了眨眼睛。
杜春分挑眉:“不認識了?”
服務員雖然也有編制,可家裡有點能量的,絕不可能讓他們幹這活兒。
祖輩沒啥本事,反而讓他躲過一劫。
有些人羨慕他的工作,也不敢把他擠掉。
所以飯店的幾個服務員還是四年前那幾人。
服務員連連點頭,喜不自勝,可一看到她身邊的男人,笑容僵住,“這是……?”
“我說過啊。我二婚丈夫是個軍官。”
店裡有幾個人在吃飯,其中兩個還戴著紅袖章,聽到“軍官”兩個字都忍不住循聲看去。
杜春分本來沒打算顯擺,但她這次回來是給二壯撐腰。短時間之內,不可能傳到邵耀宗的爹孃耳朵裡。所以決定說出來,“某部隊團長。現在轉業就是縣公安局長。”
服務員輕呼一聲,上下打量邵耀宗一番,五官周正,濃眉大眼,比他高小半頭,頂多三十歲就當上團長,前途無量啊。
“杜師傅就是杜師傅!”服務員伸出大拇指。
杜春分得意的抬起下巴,“那當然。”手裡的西瓜遞出去,“這個你們前臺吃。我去後廚看看。”
服務員還得招呼客人,不能聊太久,接過西瓜就讓路。
後廚四個灶,只有兩個在忙。
杜春分進去就看到二壯右手顛勺,左手拿著毛巾擦汗。
年輕人吃點苦不算苦。
杜春分最擔心他被擠的碰不到鍋鏟。見狀很滿意,清清嗓子,乾咳一聲。
閒著嘮嗑的人回頭看到倆生人就想攆人。
話到嘴邊,看到那女人很眼熟,再看——我天!小杜大廚回來了?他不是做夢吧?
“杜——師傅?”年近不惑的廚師輕聲問。
擔心大一點聲把人嚇跑。
杜春分點點頭,拿過邵耀宗手裡的西瓜:“給你們的。”
那人下意識伸手往前走兩步,只是對邵耀宗太陌生,猶豫一下又把手縮回去。
杜春分:“我丈夫,某部隊團長。你們不可能不知道吧?”
領導和張連芳說過她二婚嫁個軍官。
十個人有五個人當杜春分吹牛。剩下五個人三個懷疑那軍官是個糟老頭子,一個半信半疑。一個深信不疑還是杜二壯。
現如今人活生生站在他們面前,幾人驚得失語。
杜春分挑了挑眉:“咋了?不信?”
幾人下意識搖頭,反應過來趕忙點頭。
小杜大廚可是會兩下子。一打倆不在話下。可不能讓她知道,他們不信她丈夫年輕有為,要身高有身高,要長相有長相。
“那還不接過去。”杜春分又把西瓜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