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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母回想一下,“一共四個人,除了你。沒你她們不行。我說那三個,兩個團長的妻子,一個營長的妻子,不是按職位是按啥?”
姜玲趕緊打斷她的話:“娘,可不能這樣說。”
蔡母直勾勾看著兒媳婦:“那你倒是說咋這麼巧。”
姜玲整天帶孩子,哪知道。不由地找杜春分。
杜春分:“嬸子,你說都有誰?”
蔡母才來一個多月,認識的人不多。
不過有嘴還不會問啊。
蔡母沒找陳月娥那些人,姜玲跟她說過,陳月娥特損。這樣的人哪個村都有,蔡母在老家也不愛跟這種人打交道。
告示貼在學校大門口,蔡母找學校老師打聽。
劉翠華是二團長的愛人,李慕珍是三團長的愛人,還有一個是四團營長的愛人周秀芹。
蔡母把三人的名字以及她們愛人的職位說出來,又盯著她兒媳婦。
杜春分:“嬸子有沒有找人問問她們家啥情況?”
蔡母氣忘了。
杜春分道:“她們仨肯定上有老下有小,兄弟姐妹也多,偶爾需要幫襯一下。部隊敢貼出來,絕對沒問題。這點你大可放心。”
蔡母不禁說:“團長上面就是師長,師長不管,我們這些人有意見也得憋著。”
姜玲嚇得連忙往四周看,“娘,這話不能說。”
蔡母不贊同:“兒媳婦,現在不是以前。咱老百姓當家作主,有提意見的權利。”
姜玲噎的說不出話來。
杜春分想笑:“嬸子來的時間短不知道,部隊競爭特激烈。像地方上一個市有好幾個副市長。咱們這兒就一個副的。地方上幹到老,這裡年齡到了還上不去就得轉業回家。
“選的人不能服眾,師長叫她們去,她們也不敢,因為不能給丈夫樹敵。再說了,她們跟池主任卜沾親不帶故,池主任沒必要為她們搭上自個的前程。”
蔡母搖了搖頭:“小杜這樣說,說明你不懂。不是親戚朋友,還不能請客送禮?”
杜春分張了張口想說,你懂得太多了。
姜玲急的恨不得把她拽屋裡去。可懷裡有孩子,還不能單手抱,只能乾瞪眼。
杜春分:“嬸子說的那個營長家四個孩子,她一個月工資只夠孩子吃的。幾乎等於白乾。別說請吃飯,送包糖都不合算。”
蔡母不禁說:“食堂菜這麼貴?”
“量大。我們家四個孩子買一份菜就夠了。”
蔡母想說什麼,一時之間不知道咋說:“我,我這不是給,給人家做衣裳。”
杜春分忍著笑說:“是替別人做嫁衣。”
蔡母煩躁的連連擺手:“一個意思!”
姜玲鬆了一口氣,感激地看一眼杜春分。
七月份天太熱,杜春分衝她微微搖頭——不用謝。隨後喊幾個孩子回屋,她給孩子們做書包。
杜春分原本打算買,反正她有錢。
書包帶子太長,孩子太小沒法用。邵耀宗還有幾件沒法做衣服的舊軍裝,杜春分就剪開縫書包。
杜春分讓副食廠的人幫她買幾個本子和鉛筆,按照本子寬度和鉛筆的長度來做。
書包四四方方簡單,針眼在裡面看不見,不需要做太細,杜春分手腳麻利,當天就縫好兩個。
四個孩子先給誰都不合適,杜春分放櫃子裡。又縫好兩個,鉛筆和寫字本裝進去,發給四個小孩。
甜兒斜挎在身就跑出去顯擺。
在老家在原部隊的孩子都來了,可以找的人多,甜兒也不找姜玲顯擺。
跑到東邊門口,大喊一聲:“廖雲,看我的新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