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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突然爆出來她父親還在坐牢,經濟犯。
對著要被綠植淹沒的石頭道,陳章涵吹了個口哨。
女孩兒回過頭,遙遙地看向他。
“他們是一樣的人。”
二十五歲的陳章涵忍不住這麼想。
“好巧啊。”他說,“我爸也坐牢呢,貪汙。”
他是貪汙犯的兒子。
所以,在傅南商
相較於北京冬日讓人難耐的乾冷、大風還有讓人期待的溫暖室內, 到了深圳人們感受到的是從裡到外的溫暖,快步走在飛機場的裡,傅南商突然停了下來。
“老闆, 有什麼問題嗎?”
看著楚上青搭在手臂上的大衣, 傅南商要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他這次來參加經濟論壇帶了一個九人的團隊和他同機抵達,除了身為秘書的楚上青還有市場部經理、卓南建設的總經理,現在都在通道里站著看他。
“沒問題。”
他轉了回去, 一邊走一邊低聲說:“下午有什麼安排?”
“下午兩點,您要和訊俱實業的藍董事長見面,他想和您談一下恆海的開發專案, 晚上六點是主辦方的歡迎酒會,和幾位與會供貨商的見面安排在了明天上午,下午有參觀活動。”
楚上青步履輕盈,搭在手臂上的大衣絲毫不影響她跟上傅南商的步伐。
傅董事長行走如風, 神情冷酷,其實心裡只是想給自己的女朋友拿外套拖行李,因為做不到,心裡委屈得像個狗子。
派來接機的工作人員也很有深圳的城市特色,熱情務實, 舉著的名牌, 開著的車都恰到好處,既不浮誇又不失禮。
看著穿著西裝的年輕人接過了楚上青手裡的行李箱,傅南商的臉色更難看了,坐在車上懶得說話, 只擺弄著手機。
車裡安安靜靜, 沒人敢說話。
“深圳的機場好大, 拖行李好辛苦。要是我在你身邊, 一定不會捨得讓你自己拖行李的。”
看著手機上彈出來的訊息,楚上青挑了下眉。
在距離她不到半米的地方,她的男朋友開始了他的表演。
“可惜我去不了,只能在這裡想著你。”
傅董事長牢牢抓著那個男小三劇本,這些套話都是他昨晚上準備的,現在他一股腦都砸向了楚上青。
楚上青放下放在車裡的宣傳手冊,在手機鍵盤上敲敲打打。
“是麼?你有多想我?”
傅南商抬手摸了下耳朵,他其實想回頭看看楚上青,又怕大腦會再次宕機。
“很想你。”
這句話不是套話。
是傅南商想說的話。
成為男女朋友之後感情彷彿應該名正言順地進入到一個新的階段,彷彿水到而渠成。
可他的暗戀卻並沒有結束,洶湧的感情長久地積壓在他的胸口,讓他時常陷入和從前一樣的失語之中。
感情這種東西,就像是天體的軌跡,世界上迄今沒有發現共享軌跡的天體,就像一個人永遠沒有辦法把自己關於感情的一切徹底分享給另一個人。
“我也很想你。”半米外,她的女友用文字告訴他,“你感受到了嗎?我在用手敲擊胸口,因為我在想你。”
傅南商轉頭,看見楚上青正看著自己,右手的中指和無名指輕輕敲打在肩胛骨的下面。
視線交匯,下一刻,女人緩緩移開目光看向了窗外。
唯有手指還放在原處。
彷彿是個無意中做出的動作。
炙熱的火焰一下子席捲了傅南商的耳朵。
有什麼從身體最隱秘的地方擴散至全身,是快樂